展開瀏覽,看完沉吟。
小喬道:「比彘之意,信上說的十分清楚。並無意要與君侯為敵,更無意爭奪徐州。如今固守靈壁,只為在這亂世能有一方立足之地。為表誠意,他願讓回崤地。那楊信卻聽君侯之命,再次興兵攻伐。並非我姐夫懼他,而是此戰實在來的莫名,他也不願令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知先生高瞻遠矚,洞若觀火,靈壁一地,值此時刻,究竟值不值得君侯如此大動干戈要去奪取,先生當比我更清楚。我懇求先生能以大局為重,出言再勸君侯,勸他勿再一意孤行,因小失大。非我恫言,比彘之能,有目共睹,倘他真被逼到沒有退路,誓周旋到底,徐州日後局面到底如何,無人能料。」
小喬說完,注視着公孫羊。
公孫羊從座榻起身,一手背後,一手捻須,來回慢慢踱步數趟,忽看向小喬:「女君既不願君侯與比彘為敵,為何不親自勸君侯?女君之言,當比我更入君侯之耳。」
「我既求到公孫先生面前,便也無不可說之言。當初我何以會嫁君侯,先生當知之甚多。我懷修好之心而來,雖一向勉力而為,但終究有做的不夠之處。實不相瞞,今早便因靈壁之事,我觸怒君侯,他拂袖而去。楊信聽君侯之命攻伐比彘,此既出於我喬魏兩家的私怨,卻又不盡然僅僅只出於私怨,也關乎君侯的天下大計。如今比彘來信主動求和,盼能消除誤解,君侯卻置之不理,竟連看都不看一眼。如此行徑,離理智二字所去甚遠。他放不開兩家仇恨,又被我觸怒,此事我再多說,料他也是聽不進去了。故我轉而來求先生,請先生再為君侯闡述利害,分析條縷。無論能否化去干戈,我都是感激不盡。」
小喬從座上起身,行到公孫羊對面,停步,朝他深深一鞠,慌的公孫羊忙雙手扶住,還禮道:「女君禮重了!」
沉吟了下,道:「實不相瞞,我與女君所想,不謀而合。君侯此時驅楊信攻比彘,確實不合常理。此事先前我也勸過他一回。奈何君侯不聽。如今既有比彘手書,又承蒙女君看得起我,親自來此,我更當盡力,且再試上一試。若能成,既解女君之憂,也少節外生枝。」
小喬向他再次深深道謝,道:「先生若見了君侯,可直言我曾來過,是我將比彘之信轉交給先生的。」
公孫羊喏。
便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疾步踏地而來的腳步之聲,一個高大玄衣身影徑直而入,來人看到小喬,一愣,隨即便寒了臉,兩道劍眉深深蹙了起來,卻也不發半點聲響,只站在門側,高傲地轉過臉,只拿半張側臉對她。
不是旁人,正是片刻之前剛吃了小喬兩記巴掌的君侯魏劭。
看他右邊朝來那半張俊臉,大約是臉皮頗厚的緣故,先前被落下的指痕已經褪去,看不出什麼端倪了。
小喬朝公孫羊最後行了一個謝禮,道:「如此拜請先生了。」說罷從魏劭身邊經過,出門去了。
公孫羊送她出門。
小喬請他留步。
魏劭扭頭,盯着小喬漸漸遠去的背影,等公孫羊回來,向自己行禮,方冷冷問:「她來這裏做什麼?」面上掛了一臉嫌色。
公孫羊只請魏劭入座。先詢他來此的用意。
「楊信攻靈壁,已將近一月了,可有新的消息?」魏劭眉頭皺着,一臉不耐。
「暫無流星快馬。想必依舊維持對峙局面。」
以楊信十萬人馬,加薛庵徐州軍,如此陣仗,竟也打不下靈壁,雖不能稱敗,但也足夠丟臉了。
魏劭臉色陰沉,沉默片刻,咳嗽了聲,動了動身子,又冷冷地問:「方才她來做什麼?」
公孫羊方道:「也是巧了,女君也是為了靈壁之局而來。方才轉了封比彘的信給我,說本是致主公的,奈何主公不收,她便轉我這裏。」
魏劭手掌「啪」的一聲,重重地拍在了案面之上:「豈有此理!」
拍的筆墨硯台都微微跳了一跳。
公孫羊慌忙站起來謝罪:「乃我僭越!主公恕罪!」
「所言非你!」
魏劭氣憤憤地道,「她一婦道人家,竟如此大膽!敢私自動我信件!」
……
小喬從衙署出來,徑直回了信宮。
月前本計劃要走的,後雖臨時改
第1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