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封安國侯的消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席捲整個北月帝國,不僅僅是北月王朝,其他三大帝國,各方勢力,也都轟動了。
至少,夜輕歌這個名字再一次響徹四星。
一樁樁奇蹟之事,讓人震顫。
北月,墨家。
墨邪擼起袖子,在一棵桃樹下拿鏟子挖坑,旁邊是新釀的一壇酒,有小廝打開了院門,走進內庭,小跑至墨邪跟前,道:「少主子,夜家三小姐封侯了,安國侯。」
「封侯了?」
鏟子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墨邪愣住,旋即大笑,「封侯好啊,封侯了就有俸祿還有御賜府邸,等明兒個我只要拎包入住就行。」
小廝:「……」少主子你可不能吃軟飯。
墨邪見小廝一臉的難色,冷哼了聲,瞋了其一眼,道:「我吃我娘子的住我娘子的有什麼不對嗎?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香車寶馬的娘子去,我看你們就是嫉妒!」
小廝欲哭無淚,這是幹啥了,他走還不行嗎?
與此同時,刑法庫,地牢之中,一處偏僻安靜且又冰冷的密室里,石桌兩側,夏宇與楚陽相對而坐,老人白髮蒼顏,男人黑袍裹身,容貌俊美,暗含幾分陰柔之色。
「你輸了。」楚陽白子落下,吃了夏宇的七顆黑子。
「父親大人棋術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超。」滿盤皆輸,夏宇只愣了一瞬,便笑。
楚陽將落敗的黑子撿起,看了眼夏宇,道:「並非是我棋藝高超,而是你心不在焉,註定潰敗,說吧,在想什麼。」
夏宇無奈,自小到大,他心裏想些什麼,楚陽總能一眼看出。
「我聽說新皇登基,安國郡主封了侯,先皇在天牢裏……」夏宇道。
說話時,他似乎想起了那日晚上,在地牢密室里,少女殘笑的說她能走出去。
他不可置否,只當她是瘋了,沒想到她不僅走去了,還走的堂堂正正無人敢攔。
她做到了。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時過境遷太讓人匪夷所思難以接受?」楚陽問。
夏宇點頭,「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會死,沒想到她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人總是這樣,不在逆境中成長便在逆境中崩潰,至於是成長還是崩潰,都取決於你。」楚陽寂然的雙瞳中好似燃起了烈焰之火,「蒼天對眾生是公平的,有生有死,在生與死之間,想活出怎樣的精彩,不是怨天尤人就能做到的,而是要靠自己。」
「兒子受教!」
楚陽一番話,讓夏宇茅塞頓開,有所感悟。
「……」
夜家。
沐盈盈來跟輕歌告別。
「皇叔他肋骨的傷又裂開了,我們必須連夜趕往南皇尋求醫治的方法,皇叔有傷在身不好過了,便讓我過來跟郡……侯爺告個別。」沐盈盈道。
「這裏邊有四枚無影丹,無影丹雖只是治療筋脈的丹藥,對於七皇叔的傷,應該也會有些好處。」輕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沐盈盈,道。
這藥瓶內的無影丹,是安溯游在她筋脈破裂之時贈予她的,而今吃的只剩下四枚了。
「無影丹?」
沐盈盈眨了眨眼睛,推搡,道:「這丹藥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是丹藥珍貴還是你家皇叔的命珍貴?」
輕歌淡淡的道,「四枚無影丹至少能保證在去南皇的路上七皇叔是安全的,一路舟車勞頓,沒有無影丹很難熬下去,你捨得看他吃苦?」
沐盈盈猶豫着,三思過後,還是決定把無影丹收下。
我家皇叔……
片刻後,沐盈盈的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羞怯不已,「侯爺,這樣說不好……」
輕歌翻了翻白眼,「沐七她是你皇叔,和你是一家,說你家皇叔有什麼不對嗎?」你想多了……
沐盈盈:「……」
她抱着藥,有些失落轉身離開。
沐盈盈離開之時,夜傾城走來,手裏捧着一大堆紅玫瑰,她將這些玫瑰放在石桌上,道:「我在院外摘得,好不好看?」
輕歌看了眼沐盈盈的背影,道:「花雖然美,不過帶刺,有毒,能不摘就不摘吧,別落得了個毒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