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走漏風聲呢?
而妖后的解釋,也並非詭辯,有理有據態度誠懇,說得讓人信服,就連七族老都是啞口無言。
就算他一心想幫着小魔君,卻無法拿出強而有力的證據!撲通一聲,妖后跪在東陵鱈的面前,匍匐於地,輕聲說「吾王英明,請還我一個公道。小魔君的母親,是個人族女子,我聽說此女曾入了王上的眼,若王上一心相助小魔
君,我亦沒有怨言。一切,任憑吾王決定。」
輕歌眸光凜冽鋒利,唇角綻入一抹譏笑。
好一個以退為進!
妖后此舉,看似是在給東陵鱈台階下,實際上是把東陵鱈逼到了絕境。
她點破了夜輕歌和東陵鱈的關係,東陵鱈哪怕是無意的一句話,都會認為是向着小魔君。
妖后不擅詭術,但她喜歡察言觀色,懂得如何把握住有利的條件,從而走向勝利。
妖后着潑墨般的鳳袍貼合在地,虔誠如佛祖下方的一個信徒。
面對這樣誠懇的妖后,東陵鱈若是強行幫助小魔君和血魔,反倒是落人詬病了。
尋常普通人家,一生可以做許多錯事,說許多糟糕的話,還能重來,只因他們無人問津,甘於平庸。
青蓮王卻是不同,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權,雙足踏在千族之上,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被千萬人看在眼中。
哪怕是細小的疏忽,也會被無窮放大,再判個滔天大罪。
東陵鱈低頭看着跪地的妖后,面色微沉,始終不言。
他從不在乎青蓮王的身份地位,但是,他現在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又怎能隨心所欲任性妄為呢?
這個寶座,受無數人景仰,他坐於寶座,頭戴冠冕,只能化身為王。
「妖后的意思是說,小魔君是俘虜,俘虜就該屬於你的,是嗎?」東陵鱈問。
「王上,這並非我的意思,自古以來,俘虜都是勝利者的。」妖后道。
「甚好,甚好……」東陵鱈說罷,便是很長的一陣沉默。
他沒有再說話,冷漠地看着跪地的妖后,也沒有讓妖后起身的打算。
妖后就貼在地上,直到雙手掌心冰涼,腿部也有些麻了,但是沒有東陵鱈的回應,她不敢起身。
東陵鱈走向了三族婆婆,三族婆婆瞳眸緊縮,在雅房裏她看到了青蓮王的態度,知道夜輕歌是青蓮王的心上人。
但是方才妖后的那一番話,就連三族婆婆差點兒都要信服了。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三族婆婆見東陵鱈朝自己走來,接連後退數步,忌憚又恐懼地望向東陵鱈。
「把他給本王。」東陵鱈道。
七族老眼皮子猛地跳動了數下,難道說,東陵鱈當真聽信了妖后的話,要把小魔君給妖后?
這不像是東陵鱈的作風,可一時半會兒,七族老百思不得其解,無法解釋東陵鱈這個舉動。
墨邪坐在一旁的柜上,吊兒郎當,好笑地看着此幕,林家姐妹守衛在兩側。
姬月站在老祖宗的身旁,邪美如寶石的異瞳,遠遠地望着東陵鱈的背影。三族婆婆痛苦不已,懷抱着小魔君不斷地往後退,直到脊背抵着一面牆壁,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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