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風吹草動,就會重新來感嘆,我是多麼的無辜,之前不該狗眼看人低做出錯誤判斷了。
雖然這也是眾生相的一種,可我的確是如此的厭惡,厭惡着這世界醜陋的一切。
而無法否認的是,打從內心排斥他們的我,實際上也染上了這些世俗中各種各樣的陋習和思想。
「別把人都想的和自己一樣膚淺,商致遠,我只是想說在你偽裝成機長的時候,刻意誇大自己身份的能力增加大家對機長的怨氣,而你影響的只會是真正有機長身份的人。」
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想要澄清就必須談到人性,而許多人虛偽面具下的自己如此脆弱敏感。
哪怕他們真的知道機長本身是無辜的,商致遠也的確是冒牌貨,卻還是消除不了對我的那股怨氣。
哪怕這些怨氣是因為商致遠的精心佈局而產生。
而我也繼續忍耐着,等待儀器充能結束迎來的下一次檢查機會。
既然現在是一團亂麻也就只能依靠這種機械式的方法斷定嚎哭者的嫌疑人選了。
至於選拔神秘人的隱藏彩蛋,說實話還特麼相信能揪出那個傢伙的人,自己的想法也是太過天真吧。
我倒不是說完全沒可能發現星鴉的身份,也不是懼怕她會帶來什麼威脅,而是本能的感覺到,撕破了對方的那層保護後局勢也許也更糟。
當彼此還能繼續演戲的時候,不如趁着這種氛圍更好的武裝自己,增加自己生存下去的機會。
追溯到源頭,正是神秘組織的滲透才導致了這一次死亡航班的誕生。
「我說的沒錯吧,商致遠,那時候的你強調了多少次那些子虛烏有的身份和能力,還有看似對嚎哭者的威脅,也不過是你和內部人員的暗號罷了。」
看着沉默的對方,如此自信堅定的自己,我的內心充滿了一種力量。
那不是衝動也不是盲目,而是當我看到了身邊夏凌的身軀上綻放出謎一般的花朵時,我終於明白了生命的某些真諦。
「是啊,就像是做夢一樣,其實我們也只是因為害怕才會做出錯誤的反應和判斷吧,害怕自己會再也沒法離開這裏。」
誠如大學生所說,恐懼是因為不確定和未知,商致遠之所以能夠一次次搗亂得逞,其實還是太了解大家心理那點小九九了。
隨便開口說我們在做夢,或是抹黑一些人和發言,肯定是毫無說服力的,這種算計都十分笨拙,遠遠算不上高明。
而商致遠之所以能夠完美的一次次站在關鍵時機上破壞我們的思路,也完全是選中了內心動搖最劇烈的瞬間。
那個可怕的男人,簡直就把我們的一點內心活動完全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