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漢問他不是說他爹是武林盟主麼。鍾公子說是啊。大漢就說武林盟主那麼厲害,若是不同意把他亂棍打出去,他的媳婦就沒了,所以寧願繼續守着,等處出感情了再說。鍾公子當時的臉都綠了。」
秦月眠:「……」
桃姑娘:「……」
葉右笑出聲,贊道:「不愧是謝均明。」
百里長老問:「那這人……?」
葉右道:「繼續看着他,必要的時候再『救』出來。」
百里長老道聲是,轉身走了。
葉右命人拿了一壺酒,與秦月眠各自倒上一杯,又與桃姑娘下了兩盤棋,這才接到手下的消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秦月眠看他一眼:「怎麼?」
葉右把紙條遞給他,起身道:「有動靜了,我們走。」
午夜已過,少林寺一片寂靜,大部分人都已休息。
魏江越聽了一堆東西,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就着外面的月光,沉默地灌茶水。
聞人恆見這人不睡,便不再客氣,和衣躺在了床上——他和師弟昨晚還在這上面睡過一覺,做了他這十年中無數次想做的事,說實話他現在真不太願意把床讓給別人睡。
房間靜下來,不知過去多久,只聽外面突然響起零星的嘈雜,隱約還伴着幾聲慘叫,緊接着一道注入了內力的喝聲響徹天際:「少林的人給我滾出來!」
這一下如同水入油鍋,整個少林都炸了。
聞人恆倏地睜開眼。
雖然他也沒睡踏實,但好歹閉目養了一會兒神,此刻精神不錯,與外面那些被驚得不知東南西北的人完全不同。
他翻身起床,簡單理了理衣服,溫和道:「我們出去看看。」
魏江越深吸一口氣,起身跟着他出門。
剛剛邁出小院,抬頭便見一道黑影極快地自旁邊的小院閃出,眨眼間便消失了,魏江越幾乎有些吃驚:「那是秦莊主?」
聞人恆道:「算是。」
魏江越道:「何為算是……」
他說着猛地反應過來,問道,「難道也是找人易的容?」
聞人恆道:「嗯。」
魏江越道:「理由為何?他這是去哪?」
「去桃姑娘的住處,」聞人恆道,「白子這次若真用了藥人,肯定會吹笛,桃姑娘的琴音能破笛聲,你若是白子,這種時候會讓桃姑娘出來礙事麼?」
魏江越眉頭一皺:「來得及麼?」
聞人恆淡定道:「來得及。」
魏江越剛要懷疑地多問一句,只聽聞人恆補充說反正那也不是真的桃姑娘,頓時沉默,暗道一聲這對師兄弟真是把什麼都算計好了。
他的腦中不禁閃過曉公子的身影。
那人既已看穿白子的棋步,這幾天的哀痛是真的還是裝的?是不是已經看開放下了,抑或還在拼命壓抑着?另外他們既然設計了這些東西,曉公子出門肯定也有事要做吧?
他問道:「他要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聞人恆掃一眼前方的岔路,提醒道,「是方丈他們。」
魏江越便閉上嘴,垂眼跟着聞人恆,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的曉公子一樣。
事出突然,慈元方丈一行人都急着去外面一看究竟,沒工夫寒暄,只點點頭就走了。聞人恆和魏江越放慢腳步,保持着一點恰到好處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着人群,向少林的正門走去。
此刻大門內外早已站滿人。
眾人見方丈他們過來,便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幾位前輩抬頭一看,發現少林外來了一群黑衣人,第一排不少人舉着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一位黑衣蒙面人站在中央,背着手,正靜靜地等着他們。
慈元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深夜上山,不知有何貴幹?」
黑衣人沒回答,而是出乎他們意料地將面罩扯了下來,對他們冷冷一笑。
這人五官生得很好,讓人猜不透具體年齡,左臉上雖然有一道疤,但還是很賞心悅目,只不過如今勾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