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具表奏報。」
王之正聽罷,突然一拍桌岸說道:「紹先!你想害我麼?!我已然向皇上請辭,來到江南就是為了遊玩休息,你如果具表說我在這裏剿賊,那不是等於向皇上說我干涉地方事物麼?!」
申紹先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可是我不能隱瞞您的功勞呀」
王之正生氣的說道:「功勞什麼!我告訴你申紹先,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功勞,最怕最怕的還是功勞兩個字,你如果具表說明我在這裏干涉地方事物,那等於是置我於死地!」
就連張溥和夏允彝都有點不可思議。
張溥不解的說道:「侯爺,功勞不是好事呢?」
王之正苦笑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如果不是廚師,卻要管着買菜,那不是自取其禍麼?!我告訴你們吧,如果想在朝廷中左右逢源,必須要記住這一點!」
說罷,王之正端起酒盞抿了一口,指着張溥說道:「你如果進朝中為官,也要記住這一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張溥仍然不太理解,這跟他們東林黨人從小接受父輩的教訓正好相反,父輩們時常教訓要憂懷天下呀。
可是聰穎過人的黃宗羲卻很理解,他跟着王之正這麼多年,知道王之正最大的困境就是犯聖忌,因為功勞太大,不管是權謀,外交還是打仗,聯絡,他處處都是長項。
黃宗羲端起酒盞對張溥說道:「張溥兄,您以後進了朝中為官,慢慢就能體會侯爺今天說的話了!」
阮大鋮夾了一口菜,然後喝了口酒,哈哈一笑說道:「不說這麼多為官之道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侯爺修養好身體,然後再隨着張溥先生到金陵。」
王之正微微一笑,他明白阮大鋮提這件事無非是怕張溥組織復社的時候不帶他玩。
於是王之正呵呵一笑對張溥說道:「張溥兄,你可要記住呀,圓海先生在今天立下的功勞,不要再心存門第偏見了,什麼東林黨,什麼閹黨,我告訴你們,任何朝廷派系,對朝廷都沒有好處,我們組織復社更不能心存門第之間,就是要把天下有識之士結合起來,進則入朝為官,輔佐君王,退則修身養性,好好做一個士人該做的事。」
聽了王之正這麼說,張溥舉着酒杯說道:「侯爺,圓海先生,侯爺總領復社,請圓海先生襄助,這事今天既定的計劃。」
阮大鋮這才放下心來,如果能夠進入現在蒸蒸日上,權傾天下的復社,那自己的前途真的就不可限量。今天冒這麼大的風險賭一把,總算是收到了應有的回報!
這時候,第二功的魏源和黃宗羲都低調的夾菜喝酒不說太多。
王之正看了看魏源誇讚道:「魏源,你是一個有魄力的軍人,今天在山上,老狐狸三詐,你都能夠泰然自若,說實話對於你這麼年輕的這麼缺乏資歷的軍官來說,真的是不容易!申知府一定要把功勞都放在魏源身上,我承諾過,將來回京一定會向兵部保舉魏源,他一定可以前途不可限量!」
申紹先舉着酒杯對魏源說道:「魏源,這個縣尉你做的盡職盡責,今天侯爺謙讓,主功都記下你的頭上,你也要記住侯爺的恩典!」
魏源趕緊站起身來躬身對王之正說道:「下官年青學淺,居然能夠蒙受侯爺如此器重,下官必定深深記住侯爺訓悔!」
王之正擺擺手說道:「快坐下!不要這麼客氣!」
這時候,周成和周功大步走了進來,說道:「侯爺,您回來了?!夫人知道您上山了,正在火急火燎往這邊趕!」
王之正瞪着周成說道:「你們倆如此風風火火成何體統,你以為這是在府中麼?這是在縣衙!!」
申紹先趕緊站起來說道:「趕緊給周成和周功添桌子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