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本王的兄弟就來了兩個人,便殺的蓋世雄屁滾尿流、潰不成軍,若是大隊人馬來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李忠的恫嚇,目的就是讓這些投奔的土匪,絕了反叛的心思。顏家康和單峰也緊密配合,舉着槍耀武揚威圍着轉了好幾圈,嚇得土匪有大氣不敢出。
當天晚上,利用投誠的土匪裏應外合,一不做二不休拿下了蓋世雄蒙山老穴。慶功宴上李忠舉着酒杯道:「顏老弟、單兄,何等英雄,感激的話就不說了,今後只要老弟需要在下,絕不含糊!」「大哥,舉手之勞,不必掛齒。如今你依然是魯南山區的盟主,不要忘了你的承諾!」「請兄弟放心,李某若是違背承諾,甘願死在你的槍口下!」
「大哥,這兩把步槍送給你,防身之用,就算我的見面禮!」「老弟,我知道留不住你,如果方便多住幾日!」「大哥,我也想多住幾日,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天早晨我就回去了。來日方長,我們還會見面的。大哥,兄弟現在的名字叫葛雲飛!」顏家康舉起酒杯。
次日,顏家康和單峰辭別下山,路上單峰道:「葛兄,李忠嘴上客氣,其實心裏巴不得讓你走,此人工於心計。」「心機也罷、真誠也罷,此乃緣分。出手相幫是情分,就算我走了一步閒棋子」」閒棋子,什麼意思?「「閒棋子就是二人對弈時漫不經心走了一步閒棋,看似沒有用處,關鍵時刻展露殺機。」顏家康微微一笑揮馬揚鞭。單峰不明就裏催馬緊跟。
二人到達泰安天色漸晚,決定在城內歇息一晚。找了一家客棧下榻後,肚子鬧意見,二人上街進入一家飯館。飯館生意不錯,高朋滿座,幾張飯桌都有人。小飯館只有掌柜的一個人忙活,讓客人自己找地方。單峰用手指了一下,顏家康發現角落的桌子上只有一位客人用餐。二人上前顏家康抱拳客氣道:「這位老哥打擾了!」「無妨,請坐!」落座後單峰去張羅飯食。
桌子上的客人似乎羞於見人,低頭吃喝。顏家康觀察,此人年齡大約40歲左右,吃相斯文、儒雅,圓臉留着山羊鬍子,一雙眼睛很有神。此人穿衣打扮很得體,不是窮酸之人,可是這人面前僅放着一碗麵湯,麵湯泡着干饃饃。顏家康猜測,此人躲在角落裏麵湯泡饃,八成是囊中羞澀。
酒菜端上來後,顏家康吩咐單峰再拿上來一隻酒杯,並放在客人面前示意。「客官,這是為何?」「先生,出門在外,難免遇到困境。有道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萍水相逢,不必客氣!」「客官有心,鄙人慚愧。實不相瞞、囊中羞澀,只好麵湯泡饃!」「先生,人以食為天還等什麼?」此人猶豫片刻,拿起一隻雞腿狼吞虎咽吃起來。
吃完雞腿,他又端起酒杯一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慚愧,吃相嚇着二位了。實不相瞞,鄙人兩天沒有吃飽飯了!」「先生,慢用別着急!」顏家康接着搭訕:「聽先生口音,可是江浙人氏!」「客官好眼力,我是紹興人!」「都說紹興出師爺,先生可是?」「鄙人胡伯庸,經友人推薦前來泰安,說好給程知府做師爺!」
「可人算不如天算,哪裏想到,程知府幾天前就被罷官了。所帶盤纏所剩無幾,因此成這般模樣。」顏家康聞聽眼睛一亮抱拳道:「胡先生,鄙人葛雲飛,不日將補缺周村縣令。在下不才,胡先生可否助一臂之力!」如同撈到一棵救命的稻草,胡德庸立馬跪在地上:「葛大人在上,胡某願效犬馬之勞!」「胡先生,快快請起不必拘禮。「
」胡先生,此乃天意,說明我們有緣。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兄弟!」「在下單峰!見過胡先生!」胡伯庸見完禮上相打量道:「老朽猜測,葛大人是侯旨赴任!」「果然是師爺,眼光獨到,實不相瞞,本官是巡撫大人推薦,正在等待朝廷的正式文牒。」胡德庸獻媚道:「葛大人能獲得巡撫大人賞識,必是年青才俊,前途無量,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顏家康正色道:「胡先生,恕我直言,做本官的師爺不能阿諛奉承,而是為我排憂解難。說話要簡明扼要,做事要一絲不苟、雷厲風行,明白嗎?」「葛大人教訓的是,胡某切記!」「我不知道師爺一年的俸祿是多少,年薪1000兩如何?」「謝葛大人!」胡伯庸納頭再拜。顏家康心裏清楚,胡伯庸能給知府大人當師爺,不會是草包一個。
半個月後的晚上,巡撫楊士驤舉行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