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所以秦燁這下是倒了大霉。莊曉婷的檢測結果里好像只被秦燁一個人侵犯過,所以那倆人轉當證人肯定可以從輕發落。
案子緊鑼密鼓地取證了半個月,可以說一旦開庭,只會得到一種毫無懸念的結果——秦燁坐牢。
然而,讓人惱恨的事情就發生在開庭前兩天,莊曉婷忽然堅持要撤訴。
這可把江陽氣壞了,他一直在為沒護好莊曉婷而自責,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讓秦燁這個人渣罪有應得,莊曉婷卻要在最後關頭放了秦燁一馬!
然而,正是莊曉婷發這個舉動,讓莊岩確定了一件事——莊曉婷確實別有目的,她為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不惜親手毀掉自己的清白。
我可以肯定莊曉婷對秦燁那種人沒有任何感情,她會撤訴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跟秦燁私下和解了,秦燁用莊曉婷需要的東西或者信息換回了他的自由。
「名單里有秦燁伯伯的名字,曉婷該不會是想混進那種圈子……」莊岩說到這裏,臉色剎那間白成了一張紙。真的是一眨眼的工夫,他臉上的所有血色都褪了個乾淨。
我之前一直以為秦燁是白子學生那一邊的人,怎麼他伯伯是黑子哪一派的?u盤裏的名單應該都是黑子那一方的不是嗎?
我給莊岩倒了一杯水,捧着他的臉輕輕揉搓了好一會兒他臉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復正常。
他的喉嚨動了動,僵硬如冰的眼神漸漸化成了潺潺的流水:「希希,她太不懂事了,她當她是誰,那些人可都是人精。」
他有氣無力地扯了扯嘴角,雖然臉色如常,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微微顫抖。
江陽給莊曉婷租的房子裏請了一位住家的家政,家政阿姨明里幫着莊曉婷洗衣做飯,暗裏卻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每次莊曉婷出門她都會跟着,這次撤訴前,莊曉婷刻意把阿姨甩開了。
阿姨在莊曉婷讓她等待的地方白白等了二十分鐘才想起來報告江陽,江陽趕過去時,阿姨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趕回家才發現莊曉婷已經收拾好東西,人去樓空。
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人?
秦燁跟莊曉婷達成協議後,也沒了蹤影,聽說已經離開這裏去了別的城市。
這是最讓莊岩頭疼的地方,不過他的頹喪並沒有維持太久。他很快便開始張羅搬家去外省上班的事,他在本省找不到像樣的工作,這一點肯定是拜白子學生和江叔所賜。干體力活的工作倒是一大把,但他志不在此,不然拖欠的工資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清。
離開前我撥通了秦守誠留下的號碼,果然不是他本人的,估計那人類似於秦守誠的秘書,聽我說了秦燁下藥侵犯某個女孩的事情後,那人立馬表示會儘快報告給秦守誠。
我之所以不提莊曉婷發名字,是怕秦守誠主觀判斷我在誣陷秦燁而不肯跟我通話。
不過莊曉婷真傻,既然老秦已經知道了她跟莊岩的關係,不管她混進哪個圈子,她的身份都瞞不住。或許她有她的法子,但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什麼法子。
很快,秦守誠就回了個電話給我,他的記性特別好:「沈希沈小姐?我兒子當初絆了你,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可還好?」
「您好,我跟孩子都很好,我想告訴您,您兒子又幹了一件缺德事……」秦守誠讓人一調查就能知道莊曉婷的身份,所以我跟他說事情的經過時,並沒有刻意隱瞞曉婷的名字。雖然秦守誠一直在很平靜地聽我敘述,但我還是發現他中途的喘息聲加重了。
他有兒媳婦,如果他真的很正直,肯定看不起他兒子強行拈花惹草的行為。
果然,他在聽到要告他兒子坐牢時終於打斷了我的話:「沈小姐,你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想開條件,說吧。秦燁雖然混賬,但畢竟是我秦守誠的種,我可以回去打斷他的腿,但這個牢能不坐還是不坐得好。」
這麼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更不知道莊曉婷已經撤了訴?
我心跳快得不像話,忽然想利用這個機會從他嘴裏套些有用的消息。或者,他不是說讓我開條件嗎?我能讓他幫忙保住莊岩嗎?
就在我猶豫時,莊岩回家來了。
我一慌,趕緊捂着話筒告訴莊岩我在跟秦守誠通話。
他二話不說把我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