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奴婢不敢!奴婢怎敢給仙帝下藥!」
展言微微的眯起眼睛。
她說的也沒錯。
這麼個小侍女,肯定是不敢對他下手的,但這酒里的藥又是誰下的?且還是極端熾烈極端棘手的情藥。
這種藥他想要逼出來,也不難,但需要不短的時間,倒是肯定很難趕上大婚行禮了。
展言身形一動,直接將小侍女扯了過來,身子便欺了過去。
此刻。
慧心被人圍着,正更換着連夜趕製出來的火紅嫁衣。
她道「仙帝呢?」
有人上前道「回帝夫人,仙帝在房間裏沐浴,應該很快便出來了。」
慧心皺眉,「方才就在沐浴,怎麼現在還在沐浴?再不更衣的話,時間便來不及了。」
她說着,起身向前殿行去。
身後人連忙跟上,「帝夫人,您的步搖還未帶上。」
慧心卻步子沒停。
她有種不安的感覺,害怕今天會出現別的變故。
大殿的門四開着。
她毫無阻礙的,直接進了浴堂。
還未踏進浴堂的房間,她便猛地聽到室內傳出來的聲。
那聲音讓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一步邁入,一眼便看到浴池內,混亂的一幕。
慧心之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自己的腦子裏沖。
她做夢也沒想到,在她大婚的當日,展言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雖他是仙帝,她也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她一直以為,他不是個到處留情的濫情王!
「賤奴!」
慧心厲聲喝了一聲。
浴池內的展言神色微變了變,他驀地回頭,便是看到已經氣到變了色的慧心。
是他的疏忽了,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布結界。
那侍女更是受到了驚嚇,尖叫一聲,身子就往展言身後躲,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展言神色不太好看。
他的毒還沒能全部解掉,就受到了驚擾,但這種情況,顯然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一掃手,扯過來衣袍披在身上,上了浴池。
那侍女則像是個受驚的兔子,全身顫抖的躲在展言身後,似是怕極了慧心。
慧心見那侍女的那副樣子,氣的險些昏厥過去,她咬牙上前一步,就去抽那侍女的臉。
侍女尖叫一聲,就又往展言身後躲,求饒的開口,「仙帝!」
展言體內火氣未消,實在暴躁。他不是個濫情的人,感情上自打慧心替他應劫後,他對慧心便始終如一,只是他過往閱歷太過豐富,喜歡他的女子,他喜歡的女子都是有的,也曾年少輕狂肆意過,畢竟
都是你情我願的事。
今天,也算意外。
只是慧心能罵出「賤奴」這兩個字,也讓他倍感意外。
在他的心裏,慧心一直是個柔弱的,溫婉的溫順女子,罵人打人他以前是絕對不會同她聯繫到一起的。
何況,這侍女卻也無辜。
展言抬手,將慧心拉了過來,「我中了媚藥,她也是被迫。」
慧心簡直氣的全身都在發抖,可在看到展言沒有什麼歉意的目光時,她突然就醒悟過來。
這個男人,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這種事,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他是仙帝,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想要女人,不是大把的往上撲嗎?
慧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口氣給吞下去的,她恨恨的盯了那侍女一眼,這才收回視線,關心道「藥解了嗎?是誰下的手?這件事我們定要查清楚。」
展言心情不好,卻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我們去行禮吧。」
慧心抬手拉住他,「時辰沒事的,現在不解藥真的沒事嗎?」
展言道「沒事了。」慧心善解人意道「若是有不舒服的定要與我說,千萬別自己硬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