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太多容栩點頭道:「嗯,今天演一場戲的時候不小心擦破了。」
秦呈:「……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容栩無奈地說道:「很難注意吧那場戲是我被人打的戲,用假動作總有點不大自然。」
秦呈:「!!!」居然還有人打你!!!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某個男人一直仔細叮囑自家少年,千萬要注意安全。聽到最後容栩卻慢慢正經了神色,十分訝異地反問道:「我記得,你在暴風使者里不是打戲更多嗎?好像你演的角色,曾經被人打得吐血。」
秦呈:「……你注意安全。」
他被人打那算什麼?無所謂!可是你被人打他心疼!!!
掛了電話後,容栩走到浴室里對着鏡子仔細觀察自己下巴上的小傷口。看了一會兒後,他又低頭去看自己手臂上的一道口子。
嗯幸好沒讓秦呈看到這個傷可比下巴上的嚴重多了。要是看到了說不定他還能再嘮叨一個小時。
嘮叨的秦呈:「……」
三千二百里的拍攝進度就這樣順利地進行下去雖說容栩沒有太多拍攝動作戲的經驗,但有克里曼斯和詹妮弗兩個經驗豐富的前輩在,他的動作戲從一開始的不順手,慢慢變成後來的流暢熟練。
就像容栩自己說的一樣,羅伊這個角色非常矛盾,他能夠眼也不眨地殺人,可他又只是一個才十六歲、心中藏着膽怯的孩子。
在這兩種人格之間,容栩把握得極好。有一場戲,是半夜三更的時候,羅伊將車子開到道路旁邊的森林裏,打算在這裏過一夜。
這個時候,女主角娜塔莎還被他銬着手腳,塞了嘴,鎖在車後箱。娜塔莎不停地嗚咽,還使勁地去撞擊車子。而就在她的身旁,那個清瘦漂亮的少年穿着破舊的衣服,靠在車身上,抬着頭,仰望這一片星空。
他的眼神澄澈茫然,仿佛水晶般透明,可他的身後卻有女人的嗚咽聲和撞擊車子發出來的悶聲。他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仍舊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着星空,仿佛還是那個每天睡在貧民窟里,睡在木板床上,透過天花板上的破洞,看着天空的少年。
這種不協調的畫面與聲音,讓人產生了一種褻瀆般的美好。
這個鏡頭拍攝出來以後,克里激動得直接抱住了容栩,下意識地就要親上去了。但就在他快要碰到容栩的臉頰時,容栩嘴角一抽,直接抬手將對方推開,克里曼斯也忽然驚醒,心有餘悸地走到詹妮弗的身邊,還轉首看了容栩一眼。
容栩:「……」
又不是他想親你,是你想親他啊!這種「都怪你」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相處半個月後,容栩終於明白當初克里曼斯怎麼會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他。
原來兩個月前,老霍爾特先生曾經親自來華盛頓一趟,將自己的兒子狠狠揍了一頓。
克里曼斯又不是傻子,更不是孝子,怎麼可能乖乖站着讓父親來揍?他當然還手了。但遺憾的是,老霍爾特先生練了這麼多年的拳擊,可不是吃素的,兒子一反抗,他揍得更凶了,據說把克里曼斯那張俊臉都打出了一隻熊貓眼。
自此以後,克里曼斯就收斂很多。他十分懷疑,自家父親在劇組裏安插了人手,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的近況?知道他籌備新戲的時候,偷偷和人坑了投資商一筆錢他認為老霍爾特先生是因為這種事來揍他的,中飽私囊?
既然劇組裏有老霍爾特先生的眼線,那克里曼斯更是兢兢業業,簡直是導演界的楷模。
由於導演的敬業,演員的配合,三千二百里的拍攝進度遠超了原本的日程計劃。
當妝花羅劇組在美國完成最後一次的路演宣傳時,三千二百里剛剛拍攝十八天,卻已經拍完了超過三分之一的戲份。而且有好幾場戲是不需要演員的爆炸戲,實際來說,按這個進度下去,容栩只需要再拍攝一個月,肯定能拍完這部電影。
這一天早晨來到劇組時,容栩剛剛抵達,便見詹妮弗從遠處走來,用蹩腳的中文笑道:「恭喜你,容,我相信你一定能拿獎。」
聞言,容栩輕笑道:「謝謝你,詹妮弗,不過能拿到提名,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你要知道,今年的競爭力實在太大了。」
詹妮弗這次換了英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