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結束了,既然敲定了稀土礦產開發的方案,接下來就是分管工業工作的分管副縣長的工作了,胡斐相信何長陽能做好這個工作的,畢竟,老何的能力也不錯,至少按照既定的方案來,他肯定是沒問題的。
常委會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縣委縣政府大院裏傳開了,大家關心的不是稀土礦產怎麼開發的問題,那是大人物才能決定的事情,他們更關心的是縣委的形勢。
原本縣委的兩大勢力是縣委書記陽陽和縣長孔征,胡斐異軍突起成為三大勢力之一,孔征想盡辦法要趕走胡斐,奪取胡斐的地盤勢力,沒想到最後反倒是他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現在的形勢是原本孔征一系的人馬已經成了一盤散沙,韓方的人格魅力不夠,威信也不足,不能將那一系的人馬聚集在身邊,反倒是胡斐不僅沒有被趕走,還逆勢而上成了常務副縣長。
而負責縣政府全面工作的馬方雲來蘭山縣的時間不長,也沒有做出什麼有影響力的事情,也沒聽說他有什麼來頭,自然也沒有什麼威信。
接下來縣委的局勢是陽陽一手遮天呢,還是胡斐跟陽陽平分天下?
尤其是在今天的常委會上發生的事情傳開之後,更讓大家興趣盎然起來。
今天常委會的關鍵在於胡斐最後說的那幾句話,誰都能看得出來,陽陽是想要主導稀土礦產資源的開發,但是,胡斐最後說的話,卻將本該陽陽說的話搶先說了出來。
尼瑪,這是搶了台詞,改變了劇本了,讓作為編劇的陽陽心裏怎麼想?
而且,胡斐小小年紀就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還取得了這麼多的成績,絕對不是個傻瓜,他在公安局,在麻子營鄉等等的表現無一步都證明,他絕對不是個傻瓜,又怎麼會不知道,在接近完美的常委會上突然說上這麼幾句話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顯然,胡斐在常委會最後畫蛇添足說的那幾句話是有深意的。
有人推測胡斐這是在為他將來跟馬方雲競爭縣長做鋪墊,也有人推測胡斐這是在藉機提醒陽陽,沒有他胡斐在蘭山縣的話,他陽陽也別想撈到什麼政績。
總之,各種推測,各種流言很快就在縣委縣政府兩個大院裏傳開了,進而,這些流言在整個蘭山官場蔓延。
胡斐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已經幾天以後的事情了。
「這些人還真是無聊啊。」
胡斐有些無無奈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趙友強,「我不過是單純地想要提醒一下大家,不能再犯類似於大華公司的錯誤了。」
「哪有他們說的這麼複雜啊,當然了,卻是也有警告一下大老闆的意思,適當地讓步可以,畢竟人家是做生意的,沒有賺頭誰會跑到我們蘭山縣這種偏僻角落來。」
「但是,要是某些人想以權謀私,或者為某些人謀私,只要我在蘭山縣就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的情況出現。」
「你呀,完全可以私下裏跟大老闆交流嘛。」
趙友強搖搖頭,「你在常委會上這樣說,大老闆會以為你故意這麼跟他過不去呢,市委那邊本來就有人說你目無領導了。」
「既然都有人這麼說我了,我這樣做也就更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胡斐搖搖頭,摸出一顆煙扔給趙友強,「老趙,其實我這是在幫大家背鍋呢,我在常委會上這麼說了,如果以後出現大家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那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當初我可是在常委會提醒他的。」
「你也知道大老闆原來只是個正處級調研員啊,怎麼突然間就空降來當縣委書記了?」
趙友強來蘭山縣時間不長,更不知道陽陽空降蘭山的背後有什麼故事,不過,他在官場打滾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是傻瓜,此刻聽胡斐這麼一說,心裏頓時隱約明白了一些。
「不至於吧,大華公司的事情才發生在眼前,他們應該不至於這麼大膽吧?」
「我倒是想他們不這麼大膽了。」
胡斐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濃煙,「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準備的好,老實說這跟我的關係不大,最多年底我就要走人了,以後的事情也跟我無關了。」
「我只是覺得蘭山官場真的不能再折騰了,大家安分守己各人做好自己的工作,把蘭山發展建設好就行了,這樣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