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就溜到了地上。
「咚咚咚」,她偷偷摸摸的悄悄阿儺的門,跟做賊似的。
那少年剛打開門,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個小蛋糕。
「好好吃一頓,咱們就上路。」藍小玉眨巴着大眼睛襯着天上月明星稀。
「……」阿儺舔了舔蛋糕,味道不錯,就是這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呢。
他嚼着就把手裏的草帽帶在腦袋上,正是昨天藍小玉看到他在編織的那頂,阿儺也把斜跨的繡包翻了翻,像在檢查有沒有遺漏東西,然後拍拍藍小玉示意,走起。
他還特地看了看門窗緊閉的老窩。
藍小玉趕緊拉開他朝着大路去:「這事不能讓章阿姨和我趙叔知道,否則,今晚的行動鐵定是泡湯了。」
趙遠信向來不喜歡她跟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多打交道,章白安就更別說了,連阿儺都談之色變的東西,萬一讓章白安知道,那女人肯安心放自己出來?
沒準到最後是非要跟着一起來。
那可好看了,這下不是夜闕君和章白安打架,而是阿儺和章白安打架了——
不不,藍小玉覺得演變到最後,一定是自己和阿儺大戰個三百回合。
所以,大家還是省省心吧。
藍小玉拿着手機開個app地圖就跟阿儺沿着事先劃分好的區域走動,雖然這事就跟海底撈針一樣,用阿儺的話說,找不到——沒準才是好事。
說明他們沒事,大家也沒事。
街上的行人逾漸稀少,店鋪紛紛關起了門,時節入了冬真是一天寒過一天,這半個晚上下來也沒見着什麼異常。
所謂異常就是,連個貓叫都沒聽到。
「會不會是你分析錯了啊?」藍小玉都要質疑阿儺。
「這玩意是邪術定了的,可是不是真的血嬰蠱……我還真不敢肯定了。」他想撓撓頭髮卻無奈腦袋上帶了個草帽,就乾脆撓在帽子上。
「沒個靠譜的。」藍小玉嘟囔着嘴,李想不靠譜就罷了,邊上這個也不行,她打了個哈欠,拿手機一翻,喲,都凌晨一點了。
可困死她了。
「要不就收工吧。」阿儺見藍小玉犯困的厲害,況且也沒什麼收穫,也許今天根本不是什麼成蠱的日子。
天上的明月在此時驀然一暗,有一片烏雲突地飄來遮擋住了光輝,兩人眼前頓時暗了個格調。
「喵……」隱隱約約的不遠處,有夜貓子開始低鳴嗚咽。
藍小玉渾身一個激靈,困意都消了大半,一把拽住阿儺就蹲到了草叢裏。
「有動靜了。」藍小玉也不知道自己是興奮還是激動。
阿儺其實特別不理解,不就是一隻夜貓子,這小姑娘就這麼心急火燎的?
「上次我去案發現場,也是因為有夜貓。」藍小玉簡單說明,可以說,是這些野貓引起她的注意才發現了案發現場。
月影晦暗中,一隻夜貓正蹲在路邊的垃圾桶上拿爪子抹臉。
阿儺眼角有些抽,這分明是剛在垃圾箱裏偷吃了什麼才發出滿足的叫喊吧,怎麼都被藍小玉說的那麼神。
藍小玉就撞撞阿儺的胳臂:「你還沒說你怎麼去現場的。」那天她問過,不過被糊弄過去了。
阿儺就突然湊近了藍小玉在她身上嗅嗅,跟那天嗅她的手腕似的:「我能聞到。」
藍小玉嫌棄的忙推開他腦袋:「聞到什麼?」
「蠱的味道。」阿儺有些小得意的挑挑眉,「你身上的花草味很重,一看就是跟章白安那女人呆久了,所以也沾到了味道。」
有嗎?藍小玉忙拉起自己的衣襟拼命的嗅着,什麼味道也聞不到。
「你當然聞不到,蠱可不是都有氣味的,有些只是蟲子與植物的氣息混合。」他說着臉色一緊,伸手指指前面的貓。
藍小玉正想再多問兩句,就看到夜貓子整理完全身的毛,「嗖」的竄下了垃圾桶。
「喵——」馬路邊的圍牆上出現了另一隻夜貓。
這兩隻貓四目相對,也深夜無人的街道上,像在交換着什麼信息。
「你說它們在說什麼?」藍小玉扯了阿儺的衣袖。
阿儺就陰陽怪氣的眯眼:「大概在說『快看,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