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空落落的空殼上。
她還驚魂普定,肩膀就被夜闕君提住了,一把拽出了那個危險地帶。
夜叉的表情就變的很古怪,好像定格一般的假,比如電視上的人,有的假笑,有的假怒,它就連猙獰都變得異常的假,就像在一具空殼上,身體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全身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骨骼開始被扭曲,連背後的黑翼都碎裂了開來。
它的身體從背部裂開,退去了肢體的裹肉和鬼物的腐肉,就像重生一般,白色的骨骼從那副皮囊里獲得新生。
本來如同半人半鬼的傢伙,徹底變成了半鬼半獸。
就像是金蟬脫殼一樣,剩下一副巨大的骨架!
藍小玉看着夜闕君也略帶震驚的神色,他臉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陰鬱,心知不太妙,夜闕君的傷不輕,她知道大概都是因為救她才會演變成這樣,所以她一咬牙,突然朝前就沖了出去。
「藍小玉你不要命了?!」夜闕君沒料到那傢伙這麼貿然的行動,伸手一抓,竟然抓了個空,甚至連她的發梢也沒有觸碰到一縷,「你回來!」
她真就像一隻離巢的飛燕,頭也不回,有點義無反顧的味道。
按照他最近翻那堆狗血小說的進度,義無反顧,通常都沒有什麼好結局。
夜闕君自然不能多想,因為他只聽到自己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就再也沒有思考下去的能力。
只見藍小玉左躲右閃的從夜叉正在蛻變的身軀邊跑過,撿起了地上一把散落的桃木劍就蹬跳上白骨鎖鏈。
就像在一副死人骨頭上攀爬,所到之處毫無生氣,她腳下一滑險些從骨架上摔下來,她勒緊這鎖鏈,心知夜叉的動作略大自己就可能摔下去立馬血濺當場,於是她將鎖鏈在自己的身上纏繞了兩圈防止打滑,連捏緊指骨都變得扭曲發白,只要鬆手,她才是死定了的那個。
她翻身一躍攀住夜叉的獠牙蹬腿而上,一步一險,夜闕君袖下的手指也沒少攥緊。
藍小玉就是這樣,總不聽任何勸告,他的話於她看來毫無任何威懾性!
眼見夜叉抬起白骨嶙峋的手就要拍向藍小玉,夜闕君抓起拖地的勾魂索一躍而起翻身捆住了夜叉的手骨向下猛一拖拽。
夜叉的半個身體前傾,雙腿「噗通」一下因為無法支撐住角度而不得已跪了下來,夜闕君反手一擲,用勾魂索將夜叉的白骨手心打了個穿,直釘入土壤下。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幫藍小玉阻止這些外加的威脅,免得那個小姑娘從上面摔下來跌個粉身碎骨。
藍小玉察覺到夜闕君的相助,更是賣力往上攀爬,現在的夜叉全身都是白骨累累,就好像是一具鱗甲的屍骨,光拿刀刀劍劍砍它,作用並不大,它渾身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就是它現在最致命的弱點——眼睛。
它的眼睛還有着粘液,像被染了色的球體,她對準唯一還有一線生機般的夜叉眼睛刺了過去。
「叮」,出人意料的,桃木劍如同刺在玻璃球上一樣,發出清脆的聲響。「天火雷神,地火雷神,秉吾帝命,邪精速去。」藍小玉的符籙書寫,她結印在手,描繪在桃木劍柄上,就要下手一拍。
「臭道士助紂為虐,」夜叉並不甘心,這一夜早已無力回天,,它只管發了狠的咒罵,「你現在擁有的很快都會離你而去!」
「閉上你胡言亂語的嘴!」藍小玉這會急怒攻心抬起桃木劍就是一劍桶下。
這一次就像插進一個蘋果般,眼漿全都爆裂了出來,夜叉瞎了一隻眼,白骨爪又被夜闕君所控制,整個身體幾欲傾倒。
「不要殺我……」它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就連在夜闕君面前都沒有展現出那麼恐懼的樣子居然對着藍小玉時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放過我,不要殺了我!不要!」他歇斯底里起來。
藍小玉皺眉,這個夜叉早就是窮凶極惡的邪毒之物,即便為鬼為魂亦應該分是黑白善惡,就今夜她所聞所見,難道不該死?
難道不該死。
藍小玉不再理會它的苦苦哀求,「天火雷神,地火雷神,秉吾帝命,邪精速去。」一用力下壓,桃木劍本該如同利刃一般「噗嗤」就插進了夜叉滿是這周發白的天靈蓋中,卻驀地卡在了骨頭裏上下不得,好像一把普通的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