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可是現在她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像是再看一場她早已熟透沒了興趣的電影一般。
她可以沒有任何反應的聽着回憶里自己哭嚎的聲音,看着回憶中自己被爸爸痛打的場面,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再是不能跨過去的障礙了。
對於自己的淡然,韓悠然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只覺得莫名心酸。
這世界上還真是什麼都留不住,愛留不住,比愛更強烈的恨也同樣留不住。
「所以你才會對男人這麼的冷淡嗎?」撒日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是個好問題,讓韓悠然沒有答案,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不大確定的道:「也許吧。我父母之間的愛情很悲哀,不,我媽媽的愛情很悲哀,所以我不相信愛情,而因為我爸爸的存在,我也不相信男人,與其靠愛情和男人活下去,我可以自己活下去。」
「但是你挺相信我的。」
「我當你是合作夥伴。」
「什麼意思?你不當我是男人?」
話題一下子從沉重變得有些好笑而來,韓悠然笑了笑:「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清楚啊。」
氣氛好了一些,二人也回到了撒日的住處,推開門,安昊還躺在沙發上睡着覺,韓悠然的心也放了下來,開口道:「你說的沒錯,自信不是白有的。」
說着上前,拍了拍安昊的背,將安昊給叫了起來。
安昊迷迷糊糊的醒來後,想起了韓悠然是去幹嘛的,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屁股都快離開了沙發:「悠然姐,怎麼樣了?」
問完後,眼光向其它的地方看了看,但是卻沒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媽媽。
安昊一下子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大好。
果然就聽韓悠然開口道:「沒有找到,不在這裏。」
安昊一下子就崩潰了,痛苦自責的砸着自己的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我連我自己的爸媽我都保護不好,我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