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一對形影不離的夫夫,另一對歡喜冤家的夫夫也不免被提及,那是南方基地的兩位領導人,他們的決策決定都是完全靠無力解決的,只不過不是互相打架,而是比賽誰殺得喪屍多,因此南方基地是第二個清除周邊的喪屍的一方,對虧了這一對戰鬥狂的領導人夫夫,當然後期沒有了喪屍打殺,兩個人決定事宜都是靠肉搏,至於誰贏誰輸,反正基地的人都知道,奧里長官是個出了名的妻管嚴。
相比這兩對夫夫組合,西方的老牌基地就比較中規中矩了,上一代的領導人退位將位子傳給了自己的女婿,他們的基地最是重視植物的保護,因為上一任領導人原先是個園藝工人,後來覺醒了木系異能,他的女兒也同樣繼承了木系異能,現任的領導人是少見的精神異能者,因此西方基地的科技發展很是突出。
最後的東方基地是四大基地里唯一特立獨行的。他們的人數很少,但是每一個都是戰士,無論男女都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沒有人覺醒異能,他們是由貓變異之後的貓人,聚集在貓王旗下,在深夜的時候捕獵為人類清理剩餘的喪屍,因此他們的周圍是最先清理完喪屍的。但是東方基地的貓人雖然美貌且強大,但他們大多難以接近,其中以貓王最為神秘,常年看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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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晶拍的那張照片後來還是被畢度發現了,那是少有的幾次謝爾克夫人沒有制住畢度長官。
畫面很是溫馨,烏髮少年縮在白髮的青年懷裏,大衣裹住他纖細的身子,只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被冷風吹得泛着點蒼白,但是臉頰因為愛戀的吻有些潮紅,他們寶藍色瞳孔里映襯着天邊紅色的朝霞,瑰麗而美好,兩人唇齒相依好像歲月最寧靜的一角。
畢度長官對着自家的牆發了通火,但是最後還是沒辦法去拿着一張照片質問那個悲傷度日的男人。
每次去到國旗下的月季花叢,都能看見白髮的青年面色哀傷的給花鬆土,季業的離開傷害最大的還是這個男人。他們好歹還能一起相依偎着活下去,而那個男人自從阿業走後好像被抽走了靈魂,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要不是那雙藍色的眸子裏除了滄桑之外沒有變得渾濁,怕是其他人都會擔心他已經變成喪屍了。
謝爾克夫人勸慰的從背後環住畢度長官的腰,兩夫夫相依偎着。
「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嗎?」謝爾克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響起,「我一直騙你說是因為看見你為阿業的離去而傷心欲絕,所以我醒過來想擁抱你。其實那並不準確,我醒過來是在你們都離開的時候,我和阿業獨自在那間小寢室里。」
畢度看着自己收藏的那張泛黃的老照片,那被他剪去又貼回來的照片已經褪色了。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拿出來看看。
「我一遍一遍的用水沖洗着那塊金牌,一開始只是因為好玩,後來我發現那些被沖洗掉的金子可以隨着我的異能任意的改變形狀,也就是用那塊金子,咱們可以割開繩子,也是因為那塊金牌,後來可以順利的接管科研院。」謝爾克回憶起往事,感受到自己脖子裏掛着的金色項鍊,當時所有人都着急的掙扎的繩子,他用這塊金刀割開了繩索,雖說最後沒有救得了阿業,但是好在還能救得了阿業喜歡的這個世界。
「我當時之所以會醒過來,是因為阿業跟我說」謝爾克猶豫了兩三秒終於接着道,「『以後便宜老爸交給你啦,我要去另一個世界了。』你能想像嗎?一個孩子笑着和你告別,說着自己預料之中的死亡。我當時不明白,後來門開了,我們被打暈了帶到國旗台下,一切都已經晚了。」
「阿業早已經計劃好了嗎?」畢度沉默了半響,啞聲問道。
「所以啊,我們就當阿業真的是去另一個世界了。」謝爾克吻了吻畢度的後頸,「不要想那麼多,阿業不會希望你這麼苦惱的,你一直嫌棄便宜老爸太老成,這樣會老的快哦。」
「你也嫌棄我老了?」畢度先是嘆了一口氣,接着一下子抓住了謝爾克的畫外音,「你是嫌棄我老了?」
成功引起畢長官注意的謝爾克夫人莞爾一笑,「才沒有。」
畢長官不依不饒,「不行,我必須證明一下我還沒老!」轉身將謝爾克夫人一個橫打抱起,扛在肩頭朝辦公室旁的小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