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唯回過神,板着小臉譏誚地回嘴:「是好看,至少不像某些人醜陋不堪,只認識一張床,估計遲早會精盡而亡死在上面!」
「說什麼呢!」薛帛安捏住拳頭,強按捺着脾氣。
這麼粗俗的話,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說的嘛?
他同樣低聲嘲笑:「好像就在不久前,我的床你也想爬來着!」
她的心口猛一痛,自己真摯的感情究竟哪裏錯了?被他掛嘴上這般羞辱!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她淚眼婆娑,自嘲地低語:「是我錯了,不該喜歡上你這種人!」
薛帛安呼吸一窒,胸口說不出的難受。
方可唯抹掉臉上的淚痕,表情重又恢復平靜,「以後我對你不會再奢望什麼,你和方雨茉怎樣,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請求你們,那種噁心的東西不要再拿來炫耀!」
薛帛安剛想問清楚,究竟是什麼噁心的東西。這時,大門口吵吵嚷嚷地進來一撥人。
「方敬亭!你他媽的一死了之,躲到天上去了,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還我們死去的家人!」
「我和兩個孩子全靠我男人做工養活,現在他死了,這個家可怎麼支撐啊!」
那群人橫衝直撞,將花圈花籃撂倒一地。
方可唯急忙上前攔阻,被為首的一個男人重重一推,薛帛安眼尖,匆忙將她護住。
「這群人像土匪一樣,毫無理智可言,你躲在我身後別出來!」他低聲吩咐。
方可唯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側面。
許是她的目光太直接,薛帛安悻悻地接着說:「我只是打抱不平,別太崇拜我啊。」
誰要崇拜你這個花心大少?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邊,薛廣謙厲聲喝止,「死者為大,就算他生前有再大的過錯,都別再鬧了!」
「我們死了這麼多人,難道就不該討個說法嗎?!」那群鬧事的人喊道。
「這件事已經引起市裏的重視,會給到你們滿意的答覆。」
「好,我們就相信薛副市長的話,回去靜候佳音。」
保安將那些人驅散。
蘇清溪含着淚感激的說:「廣謙,謝謝你。」
「應該的。」薛廣謙告辭,轉身離去。臨走時,掃了薛帛安一眼,後者在他眼神的威嚴下,乖乖地跟上。
走到堂外,薛廣謙才停住腳步,沉吟:「既然你一直抗拒和方可唯的婚約,我考慮了一下,借這次正好取消了。」
「爸!這也太落井下石了!」薛帛安不可思議地望着他。
之前他想取消婚約是沒錯,可總不能挑這時候。
「你給我閉嘴!」薛廣謙沉着臉,恨鐵不成鋼地瞅着兒子,「在那對姐妹間游移不定,難道你還想享齊人之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除了泡妞,屁點本事都沒有!」
薛帛安漲紅着臉,沒吭氣。
自從他不願聽從父親的安排從政,就一直沒得到過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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