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從琉璃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叼進嘴裏。
身旁的女伴立刻湊上去,打亮打火機為他點煙。
方可唯不太喜歡這個男人,凡是強迫女人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他周身有股陰冷的氣息,眼神桀驁不馴,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上官言眼波微動,嘴角輕輕一勾,「廷曜,你的小情人看來對我意見不小!」
霍廷曜垂眸不解地看向她,「怎麼了?攖」
她收回目光,「上官先生,你誤會了。」
「是否誤會,就看你給不給這個面子,幹了這杯酒。」上官言倒了一杯洋酒,推到她面前償。
霍廷曜皺起眉頭,「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
上官言按住酒杯,語氣淡漠,「廷曜,她是你第一個帶進我們圈子的女人,按老規矩,第一次露臉的得敬我們兄弟每人一杯,她不該是個例外!」
霍廷曜有些慍怒,「她不是那些女人。」
「言,你是不是喝多了?」錦年豐從旁推了他一把。
上官言不為所動,目光直直地盯着方可唯的小臉,「別人連喝五六杯,你就一小杯,這個面子總能給了吧?」
明明知道上官言心存挑釁,但想到是他的朋友,不想讓他難做,方可唯大方地站起,端起酒杯,「不好意思,我酒量淺,就以這杯酒敬敬各位。」
說着,仰頭艱難地小口小口喝起來。
本身就不擅長喝酒,再加上是精心調製的雞尾酒,味道辛辣無比,更是刺激着她的味蕾。
「廷曜,你們上過床了沒有?」上官言忽然悠悠問道。
方可唯被這句話嗆到,彎下腰咳嗽不止,連眼角都濕潤了。
霍廷曜輕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沉着臉沒理上官言。
錦年豐看不下去了,使勁推了他一把,「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嚴璟這小子到底在忙什麼,這會兒還沒到!」吳浩然岔開話題,「要不先去打會斯諾克?」
他拉着上官言先走了。
錦年豐抱歉地看着方可唯說:「方妹妹,你大人大量,別和那混小子計較,他為情所困多年,內分泌有些失調。」
「不會。」方可唯握住霍廷曜的大掌,「你們去哪兒打球?」
「這裏三樓就有。」
高檔酒吧就像會所,設有許多娛樂項目。
方可唯白天忙於工作,下班後去排練,晚上十點和林嘉誠約在酒吧採訪,這會累得直犯困。
「我送你先回去。」見她一臉疲憊,他有點不忍心。「最近都忙些什麼,怎麼總往內衣公司跑?」
雜誌社還不需要她去拼命,問她總含糊其辭。
倒不是方可唯想瞞着他,而是不好意思,就怕他知道後會來現場觀看,她會緊張。
「我還沒玩過桌球,想去見識一下。」猝然離場,只會讓大家以為她對上官言的戲弄當了真,以後再見面會更尷尬。
霍廷曜揉揉她的頭頂,沒說什麼,目光卻似身後迷離的燈光般柔和惑人。
之後,上官言倒沒再為難她。
霍廷曜把她拉到台前,手把手教起了規範動作和斯。諾克的規則。
「看到沒有,你什麼時候見廷曜這麼耐心地對一個女人?他能有七情六慾,我們做朋友的應該替他高興,等把人小姑娘嚇跑了,他不會放過你。」錦年豐湊到上官言跟前嘀咕。
「找也找個成熟點的,這個看上去也太小了,到底誰伺候誰!」
「別光說他,你什麼人不好找,偏偏盯着自己的妹妹!」錦年豐被他冷眼一瞪,無奈地癟嘴,「得,當我沒說。」
方可唯伏在桌面,握杆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罩住,身後緊貼着一個滾燙的胸膛,他身上的熱量很快透過她背部的肌膚進入體內,令她的體溫不斷升高。
「對準球的這個角度打。」他輕聲吐字的熱氣全都噴薄在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上,「別走神。」
她俏臉一熱。
「喲,這就玩上了?」隨着一聲戲謔,大家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去。
方可唯明顯地覺察到他身體的肌肉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隨後離開她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