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沈紹峰出乎意料的沒有出言反駁。
方舟看了一眼兩人,他倒是不怎麼困,畢竟這幾天他為了調查秦川過得可都是美國時間,日夜顛倒的。
想想,方舟抱着自己的筆電,問沈紹峰:「隊長,那之後怎麼辦,還盯着她嗎?」
沈紹峰暗暗摩挲了一下右手拇指和食指,隨即饒有趣味的對着某一處邪惡的笑:「盯,怎麼不盯,她就快要露餡了。」
旁邊的麥勇見他這樣,連忙渾身打了個哆嗦,一臉的不忍直視。
從天黑到天亮,專案組開始了他們雷厲風行的調查行動,既然沈紹峰確定了秦川和這事沒關係,且因為自己心裏那點說不出口的秘密,便強自按壓下了所有對於秦川的懷疑。
而案子一旦完全的刨除秦川這個人,似乎也開始分外明朗起來。
很快的,真正的兇手通過一點一滴的線索開始逐漸浮出水面。
忙碌了有半個來月的專案組終於不再是全無頭緒,頂着上峰巨大的壓力,終於算是看到點眉目了。
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第四個被害者卻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險之又險的逃脫了兇手的戕害。
這位好心人,就是每天晚上在方山市到處閒逛的無業游民秦川。
在接到報案的那一刻,幾乎是整個專案組全都驚動了,沈紹峰帶領着這十來個人包括當地公安的十幾個人幾乎快要成立個班了,趕到了案發現場。
事實上當沈紹峰和麥勇等人在案發現場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秦川時,全都是一副吃錯了藥的表情。
而秦川,臉上那股隱隱透露出來的興奮得意和揚眉吐氣卻好像下一秒就能活靈活現的蹦出來。
沈紹峰右手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一聲,隨即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一眼秦川。
在把秦川送去醫院的第二天他們就問過了醫院的大夫,她手臂的確是骨折了,而且傷的不輕,甚至都手術打了鋼板,又打了石膏。
不過最奇怪的不是她傷的有多重,而是她的傷並不是普通的骨折,從傷口上看起來,像是被一種野獸巨大的咬合力所傷。
在當時聽到這個結果之後沈紹峰瞬間就想到了那天陸星緯特意給他們指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正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腳印。
此刻,沈紹峰看着站在受害者旁邊呈一副保護姿態的秦川,目光着重在她吊在脖子上打着石膏的手臂轉了一圈。
沒有破壞現場,沈紹峰揮手讓身後那些無關的人先回去,不知是怎麼想的,屋裏最後只留下了他和安靈麥勇以及陸星緯方舟五人。
「說說事情的經過。」沈紹峰先開口。
秦川看向身邊還是一副驚恐模樣的女人。
安靈見狀,連忙柔聲道:「你別怕,我們都是警察,在兇手緝拿歸案我們確保安全之前都會派人來保護你,放心。」
坐在女人的身邊,安靈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從她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
「我,我就是酒吧駐唱的,因為之前發生過的那件,就是被殺的那個小姐,所以我一般走夜路都是儘可能小心,然後挑那種有攝像頭或者路燈多的地方走,昨天晚上我本來覺得沒什麼,後來穿過前面那條胡同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渾身一冷。
就是,就是那種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你不知道,特別,特別的恐怖,我心裏害怕,我就快走了幾步。
然後我就發現身後果然有人再跟着我,晚上太安靜了,一丁點聲音我都能聽到,那個人踩在雪上發出一種「嘎吱」的聲音,很輕,不過我聽見了。
等我進了樓道之後我就一路走的特別快,可是我感覺背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看我。」說着,女人情不自禁的抓緊了身邊的一切,安靈的手臂被她緊緊地抓着,甚至指甲都摳進了肉里,可安靈仍然在安慰着她。
「後來,後來我打開門我發現有些不對,屋子裏太黑了,黑的就好像,就好像伸手不見五指一樣,甚至我感覺樓道里都要比房間裏亮一些,我害怕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進屋,直到身後一股大力把我推進去。」
女人的瞳孔迅速收縮,心臟仿佛都能從嗓子眼裏跳出來,甚至她蒼白着臉,頭極力的向前昂着,眼睛瞪的大大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要鼓出來了,讓人覺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