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給您的那位。」
「正是如此才讓他去死。」殷河冷笑道,「罕默家族的目的我怎麼不知,怕我錢權越他軍權,想在我身邊埋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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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出了酒店上了殷河的車,開車的是殷河的司機,和半小時前,前後幾輛車的護送不同,回程中,只有這名司機和溫洋兩個人。
「是是直接回去嗎?」溫洋看着不苟言笑的司機,小聲的問。
「是。」
「殷河不是說今晚要把我交給殷鋃戈的嗎?」
「殷總只交代屬下將您安全送回莊園,其餘一概不知。」男人說着不太流利的中文。
「知道了。」
溫洋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副駕駛座,一臉絕望的看着車窗外。
殷河面積龐大的莊園建在郊區,前往的路途中有一段風景優美的綠蔭道,兩邊的路燈是光控,一到傍晚便會亮起。
溫洋看着漆黑的路道,心裏有些瘮的慌,他記得剛才路過這裏的時候路燈還是亮了一路。
車底突然傳來嘭的響聲,緊接着車劇烈的顛簸了幾下,司機快持穩方向盤,最後將車平穩的停在路邊。
「請稍等片刻 。」
男人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查看車胎後現車胎上扎了爆胎釘。
很顯然,有人故意在路上撒了爆胎釘。
車子後方射來一陣強光,伴隨着一陣低吼般的引擎聲,像是三四輛車疾靠近,男人下意識的拔槍警戒,結果被旁邊林蔭中突然射來的一顆子彈打中了手腕,手裏的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男人意識到危險,迅彎身去撿,被突然從林蔭中竄出的成騁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到了地上。
「老實點!」
成騁一手持槍對準站起的男人,一邊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槍。
溫洋從車側的後視鏡中看到了成騁,驚喜不已,他知道,既然成騁來了,就說明殷鋃戈也在。
溫洋迅下了車,但被迎面的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他抬着手臂遮着光快步走到成騁跟前。
「你們總算」看到那名保鏢流血不止的手腕,溫洋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忙摁住成騁的手,急聲道,「別傷害他,他只是個司機,沒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
這時,幾輛車停在了溫洋的身後,溫洋轉身望去,只在強烈的光中看到七八個人的影子,待適應光線後,溫洋看清了漸漸走向自己的人的面部輪廓。
是殷鋃戈
背着光的殷鋃戈,溫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還是激動的快哭了出來。
溫洋快步走向殷鋃戈,「你終於」
嘭的一聲!
那是裝上了消音器後的槍聲,聲音雖不炸裂,但還是嚇得溫洋身體一震,愣愣站在了原地不敢向前。
看着眼前握槍指向自己身後的殷鋃戈,槍口還在強光中冒着白色的霧氣,四周一片寂靜,溫洋只覺得頭皮麻,像有一股深夜的寒意忽然竄進了身體
溫洋顫抖着回頭,看着那名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男人,頭皮突然如炸開一般。
驚慌失措的溫洋,跌跌撞撞的跑到那名男人身旁,他脫下身上名貴的男士禮服摁在男人流血不止的腹部,看着呼吸微弱的男人快道,「堅持住,馬上送你去醫院。」
溫洋扭頭望向殷鋃戈,急聲道,「他只是殷河的司機,沒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你們來幫我把他扶上車,快點!!」
溫洋直到現在還以為殷鋃戈是來接自己的,雖然比起他想像中的「接」,這場面更像是「救」,所以他只以為殷鋃戈的這一槍是因為憤恨殷河的人挾持自己
「快點!!」溫洋現殷鋃戈,以及他周圍的全部人都無動於衷,且極為冷漠的看着自己,更急了,「你們站着幹什麼嗎?快來幫我!!」
溫洋將男人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吃力的將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當他抬頭準備再向殷鋃戈求助,現殷鋃戈已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手裏的槍再次對準了自己扶着的男人。
溫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殷鋃戈的面無表情已不僅僅是簡單的冷漠,而是像有什麼幾近崩塌裂開的情緒被隱藏在了那張雷打不變的五官之下,臉上那層背光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