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條被他同學說松松垮垮地像老大爺的。但是他主要衝着舒服去的。他一個人生活,裏頭不管穿什麼樣子,其實都沒人看見,雖然也想過將來如果有對象,肯定要穿的性感一點,可他的對象遲遲都沒有來。
這種內褲,真的不勒得慌麼?他紅着臉里里外外看了看,扯着那小細繩,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他趕緊回頭看,來不及攥進手心裏,就被推門進來的嚴媛看見了。
嚴媛愣了一下,說:「呦呵,原來我二哥喜歡這種風格啊。」
祁良秦慌的要把內褲塞進衣櫃裏,卻被嚴媛拉住了手,嘩啦一下將衣櫃完全拉開了。她眼明手快,直接將外頭的衣服撥到一邊,露出裏面一排的性感小內褲:「哇,這麼多款式。」
其實還有很多都帶着標籤,都還沒有穿過的情趣褲。這些應該都是新婚的時候嚴松偉買回來做樣子的。
祁良秦結結巴巴地說:「都是……都是你二哥買的,你看都沒穿。」
「你不用不好意思,成年人嘛,穿什麼都行。」
祁良秦卻彆扭地說:「我……我接受不了。」
嚴媛扭頭衝着他笑,顯然不信他的話:「該穿穿,我二哥既然買了這些,就說明他喜歡,想讓你這麼穿,你不穿給他看,外頭那些小妖精可搶着穿給他看。不能便宜了那些妖孽。」
她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收拾,該吃飯啦。」
嚴媛說着就笑着走了出去,祁良秦看着衣櫃裏那一堆內褲,趕緊用外套擋住了,伸開手,手裏攥着的那條黑色丁字褲已經被掌心的汗水打濕了。
他覺得他跟小說里的祁良秦,真的是兩種人。祁良秦是他羨慕的那種很敢做的人,可能就是因為他骨子裏缺少這份勇氣,才對這個故事這樣着迷。祁良秦像是他靈魂里壓抑的,一個他不願意承認,但是存在他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
吃了晚飯,等到大家都散去休息,祁良秦就拿着那條丁字褲去了嚴柏宗那邊的浴室。
小說里描述說,祁良秦在嚴柏宗的浴室洗澡,故意裝作忘了鎖門,他青春潤澤的身體修長,在花灑底下蓬勃地伸長。
可是嚴柏宗並沒有正好撞見他,這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祁良秦很有心機地在浴室里留下了一樣東西。
他留下的,就是那條布料很少的丁字褲,掛在架子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
祁良秦有些發呆,盯着那一滴一滴的水珠子,然手伸出手來,水珠滴在他的手心裏,匯聚成一片,然後在下一滴要滴下來的時候,他忽然將手縮了回來,那一滴水便滴落到地上去了,濺起極其細微的水花打到他小腿上,他卻敏感地感受到了,像是被燙到了一般,一股電流直衝他四肢百骸。他腦海里像是電光火石一般閃現出一個場景,熱氣騰騰的浴室裏面,熱水噴的到處都是,他被嚴柏宗推撞在玻璃門上,兩隻手難耐地捲曲,在玻璃門上留下一道水濕的抓痕。
「你是不是很愛我?」嚴柏宗發狠問。
他被熱水澆灌的呼吸不過來,睜不開眼,嘴裏還在忘情地喊着:「我愛你,嚴柏宗,世上我最愛你!」熱水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有些甚至被他吞咽進喉嚨里。
誰才是要人命的毒,說不清。
11.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