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臉色果然訕訕的,祁良秦盤腿坐在床上,「嘖嘖」嘆息了兩聲,一直盯着嚴松偉看。
嚴松偉笑:「你都知道了?那剛才大哥還讓我瞞着你。」
「跟誰啊,」祁良秦問:「青青來了?」
嚴松偉笑,有些窘迫,往床上一躺,吁了一口氣:「搞完就睡着了,沒想到忘了時間,你不知道媽再外頭敲門的時候,我都嚇傻了。」
「青青人呢?」
「被轟走了啊,你可不知道我媽有多凶。」
嚴老太太本來就是有些凶的女人,如今遇到這種事,氣的晚飯都吃不下。
「媽你彆氣了,那女的不是讓你已經轟走了麼?」嚴媛勸說。
「我剛在山上給娘娘許願,想他們兩口子和和美美地過日子,結果下山就撞見這種事!娘娘不怪罪,我自己都臊得慌!」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嚴媛趕緊起身去開了門,嚴柏宗進來,老太太看見他就氣沖沖地問:「小秦回來了麼,這事他不知道吧?」
嚴柏宗搖頭:「我囑咐松偉了,沒人告訴他。」
嚴老太太氣的都要掉淚了,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大兒子聽:「我這剛在廟裏許的願,希望他們兩口子好,這下山就被打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我問老二,他也不大好意思的樣子,零零碎碎說了幾句,我也懶得問他,就教訓了他兩句。」
「我跟媽回來,媽不是擔心二哥受傷了在躺着麼,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媽還擔心二哥出事了呢,趕緊叫我打電話,結果電話打過去沒人接,門倒是開了。我跟媽進去一看,就看見房間裏亂糟糟的,一股味。媽也是的,當沒看見不就行了,結果還滿屋子找,最後在洗手間找到個女的,就是那個跳舞的,叫什麼青青的。」
嚴老太太氣沖沖地說:「這種妖精,我見一次打一次!都結了婚的男人,她還不要臉地往上湊!她是想幹嘛?!」
嚴柏宗想一想那場景就覺得好笑,嚴老太太發起威來,那可是誰都攔不住,也不知道那譚青青是怎麼被攆走的。
「我媽平生最厭惡破壞人家婚姻的小三……」這邊房間裏,嚴松偉撓着頭在跟祁良秦講述事情的經過:「我覺得我跟青青算是完了,我媽對她那是徹底厭煩了,恐怕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祁良秦聽見這話,心裏有些忐忑,問:「你媽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啊?」
「我爸年輕的時候有一兩年不大老實,可把我媽氣的不輕,這也是她不喜歡青青的原因之一,凡是她覺得像狐狸精的,她都不喜歡。」
狐狸精……那他算狐狸精麼。祁良秦羞愧地想着,低下頭來。
「你怎麼了,不高興了?」嚴松偉問。
「啊?沒有。」祁良秦抬頭說:「那可怎麼辦啊,我還想着過一段時間跟你離婚呢。」
嚴松偉很是吃驚地樣子:「離婚?你都想着離婚了?」
「我們不是總要離婚的麼?」祁良秦說:「我等得了,青青也等不了吧,她老催。」
「本來就是個長期任務,如今出了這事,我看咱們倆也不用離了。」
「要是你媽已經徹底對青青關上了嚴家大門,我倒是覺得可以隨時離了,反正我跟你結婚也沒什麼用了。你早日恢復自由身,也好找更好的對象。不過我也不是要催你離婚,就是告訴你,你想離了,隨時都可以。」
「你這麼想離開我們家?」
祁良秦笑了笑:「那怎麼可能呢,不過我也知道,早晚都是要離開你們家的。我看得很開,一切聽你安排。」
「還是繼續呆着吧,我跟青青一時半會也斷不了。唉,都怪當初想了這麼個蠢主意,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
「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她啊,她現在下山了麼?」
「她哭着打車走的,我沒攔住。」
大概也不大敢攔吧。嚴松偉還是很畏懼老太太的,那時候老太太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他哪敢忤逆她。
「你不會看不起我這種男人吧,」嚴松偉看他說:「覺得我慫麼?」
祁良秦笑了笑,開玩笑一樣,伸手指比劃了一下:「一丟丟。」
「我就是不想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