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血,也沒什麼污跡,所以清理完外圍,很快塗上藥粉開始包紮。
用素淨布帶在伍書手掌上緊緊纏了好幾道,最後還心心兒巧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一次外傷護理工作完全結束,小英才舒了口氣,隨後說道:「傷口很深,近幾日要注意了,不能見水。」
伍書看了看手背上用綁傷口的帶子紮成的蝴蝶結,遲疑了一聲:「四根手指都綁到一起,這隻手平時不能做事了。」
小英疑惑道:「手成這樣了,你還準備用它做什麼事?雖然手就是一層肉皮包着骨頭,可你也別因為傷在手上就不當一會事兒。要是傷化了,一隻手徹底廢了,你可別怨誰。」
伍書目露一絲詫異。
「話簍子,你又開腔了,水平還是那麼差。你知不知道這話擱在別人身上,可能會給咱們醫館招禍?」葉諾諾已經走了過來,沖伍書手上那蝴蝶結看了一眼,忽然大笑出聲,掩着嘴道:「這是你乾的?包紮守則忘了?要打死結啊!掛到東西鬆脫了怎麼辦?」
小英扁扁嘴,靠近準備給伍書重新系一遍,卻見葉諾諾已經着手解開了那蝴蝶結,很快嚴實的打成死結,然後用剪刀剪去了長出來的帶角。
「換藥的時候,不要愛惜這帶子,直接用剪刀剪開就行了。入春已經有些日子了,氣溫一天天起來,處理外傷也要留個心眼了。」葉諾諾注視着伍書,細聲叮囑了一番。微頓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最好三天後來醫館讓我看看,不過如果你有事來不了,問題應該也不大。」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小英忍不住叮囑道:「最好要來一趟哦,不然一不留神要成斷掌了。」
小英這話一出口,坐在館內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神情。
望着周圍唰唰幾道目光掃來,小英不禁微微愣神,旋即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說的斷掌不是手掌斷了,而是手掌上的手紋斷了。」
話說到這裏,她便抬起自己的手,沖眾人攤平手掌,才繼續道:「就像我這樣,兩根手紋連成一條。嗯……如果這位病人手上的傷在痊癒後留下了痕跡,那估計要變三線連一線了……哎喲……」
葉諾諾收回敲在小英頭上的手指,目色輕蔑地道:「小英,你若再繼續信這一套說法,我可要告訴我爹了。我們葉家可留不得巫醫,以前我也提醒過你的。」…
小英抿了抿嘴唇,趕忙點頭,不敢再多說了。
她剛才那一番話說出口,伍書便愈發覺得,她不但心思不如何深沉,甚至是有些過於單純了,是那種想到什麼,便容易說出什麼的性子。
對此發現,伍書忽然起了玩心,微微一笑,道:「斷掌又如何?」
說罷,他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展開在小英面前,「我生來就是斷掌,且雙掌齊『斷』。」
小英失聲道:「好厲害。」
伍書眉峰一動:「這其中,有什麼講究麼?」
小英並未回答,只是以眼角目光看了看葉諾諾。
葉諾諾也正朝她看過來,四目對上,她一揚眉,只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收拾工具先下去吧。」
小英知道這位葉家大小姐有些反感她在醫館裏跟其他病人談看手相的事,所以很識趣的揀了東西準備退走。
但就在這時,她忽然聽那個陌生的怪臉男人又說道:「既然話已提到此處,不妨說說,我有些想知道。」
伍書說出這句話,在場所有人之中,屬莫葉最為覺得訝異。因為她的心性受林杉的影響很大,自然很難相信鬼神譚、命運論,也因為伍書給她的感覺,應該不是對這方面的事感興趣的人才對。
難道是因為那隻小盒子?
莫葉的腦海里,忽然闖入一個念頭。
那盒子的確存在一種古怪的力量,但只憑它就可以解釋這世上真的存在神力麼?而且就在剛才於統領府院裏,厲蓋提及那盒子,還說它是她母親的東西,既然是人所擁有的東西,又怎會存在神力?
難道是伍書長時間無法解釋盒子中的那種奇怪力量,所以導致他的心態也受了些影響?
莫葉沉默了。而看到伍書主動開口求問,葉諾諾也沉默了。
見所有人都沉默了,小英也沉默了片刻,末了終於開口,有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