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含內疚的說道:「父皇,兒臣以後不會再如今天這樣胡鬧了,以後兒臣若想出宮,一定名正言順的向您稟告——不論您是否會同意。」
皇帝望着她輕點了一下頭,緩緩說道:「這次小劫倒讓你明白了一個道理,朕在擔心之餘也感覺到一絲欣慰。成長是需要挫折磨難的,你作為一國公主,必須擁有敢於擔當的勇氣,才不愧為我的女兒。」
「是,兒臣受教了。」歆竹公主誠懇點頭。
「你好好休息,父皇不能多陪你,這就走了。」皇帝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慈愛的神情,又看了一旁站着的德妃一眼,道:「歆兒這孩子,跟泓兒一個性子,什麼事都喜歡自己獨自撐着,這幾天又要麻煩你看着點她,叫她好好休息。」
「歆兒可沒你說得這麼不懂事,照顧她的事一點也不煩人,這些事儘管交給臣妾來做吧!」德妃說罷面向皇帝福了一下,然後就走到床沿坐下。
與此同時,皇帝起身離開了床邊,作勢向外行去的同時招呼了二皇子一聲。
包括遲重在內的幾名皇家侍衛在皇帝的吩咐下,遠遠的綴在數丈開外的位置,二皇子跟隨着皇帝,慢慢行走在翠微宮院落間的迴廊中。
隨意的行至一處迴廊中間的亭台里,皇帝站住了步伐,望着緊跟着也停下的二皇子,語氣和緩的問道:「泓兒,今天過得如何?身體感覺怎樣?」
「我……」二皇子開了口,正想像平時面對父皇問及的這個問題一樣,習慣性的說出「我還好」這三個字時,他的目光忽然掃到不遠處剛好看過來的遲重,這一瞬間,他忽然改變了主意,慢慢說道:「跟平時差不多,還是容易感覺忽冷忽熱。下午在御花園走動了一下,想到今天是春啟節首日,卻不能出宮賞杏,忍不住又去了葉姨以前住的地方,沒想到不只我一個人去了那裏,竟還碰到了母妃。」
「別苑……」皇帝想起已過世近十年的賢妃,他轉身撐着亭欄望向遠處,臉上露出一抹悵然。片刻之後,這種看起來不太愉快的神情在他臉上漸漸淡去,他偏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今天你說話的方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怎麼沒有再說那三個字呢?其實朕對那三個字是愈發的不相信了,反而像你今天說的這些,雖然讓朕有些擔心,卻也比以前聽到你那回復時感覺到多一分的踏實。」…
二皇子聞言心緒一動,歉疚道:「父皇日夜為國事操勞,兒臣無力幫到什麼,還給您增加負擔,真是不該。」
「你不要以此自責傷身。」皇帝慈愛的看着二皇子,又說道:「身為人父,不能給子女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才是罪過哩。」說到這裏,他忽然止住話語,然後轉言道:「不說這個了,說說別苑吧,牆角里的那株杏樹又開花了嗎?」。
二皇子點了點頭,旋即笑道:「說來也奇怪,每一年的春天裏,那棵杏樹就像是與杏杉道上的杏樹約好了一般,每每都是同一時間盛開呢!」
皇帝也笑了笑,說道:「歸根結底的說起來,這杏樹能每年開花,還有你的一份功勞。當年如果不是你從宮外折回來的那簇杏枝,被賢妃插在泥地里,它也不可能長到今天這副光景。」他說到這裏,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希望這株由你之手重得生命的杏樹,年年開花歲歲新,也是象徵着一種對你來說的吉兆。天下之大,希望祖上保佑,讓朕能儘快找到神醫,讓你儘快強健起來。」
提到這一環,二皇子的心裏不禁微生黯然意,但他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因為父皇不喜歡他的兒子常常悲悲戚戚。
就在兩人相對沉默時,皇帝忽然再次開口,話題卻是倒向了另外一件事上,讓二皇子覺得有些無措。
「諾諾那丫頭這次真的是做得有些過分了。朕因為葉卿的原因,才同意她時常進宮,陪你散心聊天,可她怎麼能因為這個就向你要去銀鯉令?」皇帝數落完葉御醫的女兒,又看着二皇子責備了一句:「你也真是太放任她了,朕把銀鯉令交給你的時候,可是囑咐了你一些事的。你是朕的孩子,當知道權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以後不許這麼胡鬧了。」
二皇子早做好了因為這件事而遭受責備的心理準備,聞言他只是恭聲致歉,沒有辯解什麼——儘管他是在幫人背黑鍋,卻背得心甘情願。
不過,他在道歉告罪之後,忍不住還是開口求了一句情
(204)、黑鍋背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