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如果不是身上有鱗紋魚尾,倒有些像一枚令箭。
只不過這魚形令箭造得也太小了些,托在手心,長度還沒超過巴掌的寬度。
但仔細觀察這樣事物,它或許真的很貴重。楊陳所能見到的貴重,是指它的質地,這魚形令箭從顏色和重量上估量,似乎是鑄金而成。
楊陳隨手顛了顛這枚事物,腦中正無端思索着,這時屋外忽然傳來莫葉的喚聲,聽那語氣,正是來催他的,他才回過神來。
匆忙先應了屋外的人一聲,又翻看了一下錦袋的里側,並未發現什麼紙質物,楊陳心裏稍安,暫時打消琢磨那條魚的事,稍微整理了一下屋內的事物便出去了。
……
憑楊陳的生活閱歷,的確很難看出這隻魚形令箭的真身,倒不是說他見識淺薄,只是,能一眼認出這東西
代表着什麼意義的人,生活際遇多少得與皇廷有點接觸。
此時如果是葉諾諾看到這東西,她一定會萬分驚訝的呼出三個字:「金鯉令!」
當今皇帝只有兩位皇子,這魚形令箭也有兩枚,都是皇子貼身攜帶的信令。二皇子擁有的魚形令箭為白銀鑄,體現本色地稱為「銀鯉令」,三皇子所持的則是鑄金質地的「金鯉令」。
這兩種令箭的持有者都可以自由出入南昭境內所有的防禁區域,禁宮大內自然也包含在內,拿着這信令,即便人還站在京都城門外,想見到在皇宮御書房辦公的皇帝陛下,中間走的這段路,幾乎都可以直接邁過。
而金色的魚形令箭比銀色的那種會增加一條特權,即是可憑此信令自行調用軍方力量。
雖然賦予信令的調兵權力在人數上進行了控制。一萬兵卒為頂點,但若這一萬人憑此令箭的基本權力,在京都內外可以暢行無阻,此特權的榮耀與實力便可能合併到一個可怕的高度。
這是皇帝留給他的兒子的特權。讓他們既享受皇權榮耀,又避免受到什麼權臣的脅迫,有話可以直接到他跟前來說。
特別是對於他的三兒子,皇帝這麼做,等同於在整個南昭境內。給他留了一支隨叫隨到的萬人隊。
但三皇子卻在幾天前,把這樣挾領無上特權的信令交給了他好友家的一個馬夫。
三皇子王哲在交託魚形信令給楊陳時,雖然沒有解釋這樣信令詳細,但他叮囑的那句話,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樣信令雖然不會一離開錦袋,就自然消失,但它的確只能幫楊陳一次,並且是在他深陷危機到一種自己的力量已無法自救的情況里時,才能動用這袋子裏的信令。
否則,若在尋常時間裏。讓識得此物的人發現,這種只有皇族才能擁有的東西竟出現在一個平民手裏,恐怕他不但不會因為此物獲得什麼好處,還會惹來無盡麻煩。
原本王哲也不確定,楊陳今後會不會有機會用到這東西。
而楊陳自己也是一直堅守着王哲所託的那幾句話,起初他心裏高漲的那份好奇心,也在平靜日子的延續過程里,漸漸淡下。
但這種牽強維繫着的平衡,卻還是這麼快就因為一個小波折而打破。
不過對雙方而言都很幸運的是,楊陳不識「金鯉令」的作用。一時間只把它當成一隻純金鑄造的貴物,既不拿它顯擺在外,也沒將其丟棄。
只是不知道在今後的日子裏,楊陳會不會因為發現這隻魚形信令的鑄金質地而曲解了王哲的意思。在囊中羞澀時拿它熔了「解難」?
……
在送莫葉去葉府的路上,索性無事,楊陳又將他所知道的葉府情況都說給莫葉聽了。
但由於楊陳之前來葉府一趟,從頭至尾都沒有真正進府,他對葉府事件的了解,只局限於外界聽聞。他雖然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卻仍不太具體。
待到莫葉親身走進葉府內,她才真正有些吃驚,陪她一起進來的楊陳也有些能感覺到了,葉府上下,似乎浮着一縷要辦喪事的氛圍。
葉府僕人大多都還認得莫葉這個前幾天在府中養傷的女孩子,楊陳剛一說他們兩人是來自宋宅,守大門的家丁立即將兩人迎去了府內會客廳,熱茶很快奉上。
在非重大節日期間,對於兩位較為隨意到來的閒客,葉府的基本待客之道,還是做得比較周全的。看見
1177、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