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種可怕意義。可能毀掉那個年輕人的前程?還是可能毀掉謝漣漪下半生的幸福?站在這樣的路口,迎戰與避戰都是兩難。
也許此事抉擇的關鍵點,還在於謝漣漪自己。
如果她與那姓易的年輕人真是心心相印,那麼這場競賽即便故意『放水』,至少不會再傷到雙方的利益。
漸漸在莫葉腦海里變得清晰的這個想法,其實就在剛才,阮洛即以此勸過她冷戰大款老公全文閱讀。而直到她自己也明悟到這個問題,她才明白了,阮洛的顧慮之深,遠比她思考的全面。
莫葉臉上漸漸浮現慚色,看向阮洛,輕聲說道:「就是不知道……五姨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這話已不難讓阮洛聽出,她的意念終於與他重合一處。
阮洛對此只是微微一笑。他心中的想法,已然又快了她一步,但在他直言自己的想法之前,看見她此時臉上的小情緒變化,他忽然起了玩心,笑着道:「聽人說,女人最擅長說反話,你覺得呢?」
莫葉怔住了。
反話?那麼五姨拂袖而去,摔門避見其實是……
但她又隱隱感覺,阮洛的話似乎有多重意思,只是不知道他這麼說的動念是什麼。
阮洛難得開玩笑,水平着實不高,而莫葉心性太沉靜,表現得也極不搭調,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都不說話了。
這玩笑太冷!
背倚門框放鬆了雙肩。沉默也是在沉思的阮洛忽然長舒一口氣,似乎是決定了一件大事,然後他緩緩開口道:「可能你即便不說那句話,我也必須出面了。」
他的心意變動了。從避戰改為迎戰,但莫葉的心緒才剛剛歸向他之前那避站的想法,聞言不禁詫異道:「你剛才不是說,如果你勝了那年輕人,可能會毀他前程麼?」
阮洛淡然笑了笑。笑意里少有的顯現涼薄:「所以我之前也說了,燕鈺給那年輕人劃出的路,很殘酷。」
莫葉疑惑道:「我可以把你的想法跟幾位姨母商量一下,再去五姨那兒求個准信。如果她剛才……真是在說反話,那叫石乙直接在賽事上放手不就成了?大家都落得一團和氣。」
「謝五姨那邊,還是未定數。」阮洛猶豫着道,「聽那年輕人剛才說的,賽事分三場,如果石乙能到第三場言敗,此事或許能像你想的那樣解決。如果不能,續場該如何?」
莫葉沉思片刻後遲疑了一聲:「三連敗?」她剛說完這三個字,很快又是自顧自搖搖頭。撇嘴道:「這也太沒面子了。」
阮洛微笑着道:「如果是兩個人下棋,的確能有意的一敗再敗,但珠算比賽不行。算盤這東西摸久了。指法會成為習慣,如果故意撤手,在高手面前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燕鈺可能不是計算師中的絕頂高手,但他家計算組裏不乏高手,他就是旁觀。也能長不少眼力。」
莫葉詫異失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場必須以真本領來競技的賽事?」
「如果燕鈺沒有親自來。或許可不必做到這麼嚴格。」對於莫葉的猜想,阮洛輕輕點頭,隨後又道:「還有,燕家有些規矩。你可能並不了解。像這樣的競技。涉及到珠算,燕家還搬出那麼多的賬簿作為競賽資料。所以參賽敗者,是沒有資格再戰的,只能出局換人。」
「如果石乙敗,則必須換人頂替,而如果是那姓易的敗。他似乎就沒有機會了。」莫葉斟酌着開口。「這也就意味着。他若想取勝,必須是三連勝。」
聯想到之前阮洛說過的話,莫葉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喃喃道:「進則生,退則死,果真殘酷總裁殘歡:老婆你很美味全文閱讀。」
兩人在雅間裏的悄聲討論剛剛到了這一步,門口忽然傳來爽朗一聲笑,笑的人明顯心情大好,卻將雅間裏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一道青影立於雅間門口,與阮洛離得極近,旁側的莫葉見狀頓時怔住,阮洛也是微微愣神,旋即臉上慢慢展現一絲微笑:「燕大哥,好久不見。」
冠嵌珍貴青玉,衣着沉穩團錦的燕鈺不知是何時上了樓,他直接走到阮洛所在的雅間門口,顯然是早在樓下廳中時,就覺察到了樓上雅間裏有熟人。
燕鈺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當他親眼看見已經完全脫去男孩模樣,身形拔至與他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