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的他還會有些欣慰於所見。
至於葉諾諾這邊,對於莫葉為何那麼遲才沐浴完,葉正名沒有問莫葉恭喜傅少你有喜了全文閱讀。『知女莫若母』放在葉家得變成『莫若父』,只是一句話。他就從葉諾諾這個罪魁禍首這裏炸出了原因。
於是,剛剛吃完早飯。葉諾諾就被父親帶進書房去了。
……
春末時分,辰時的陽光是一天當中最溫和明朗、富有朝氣的。
莫葉在前廳用完早飯,就來到後院倚着亭欄曬太陽。小玉心裏記着莫葉的頭髮還濕着,在後廚與府里其他僕人一同吃完早飯,就急忙取了干帕子找到了莫葉。坐在門庭前任小玉用干帕子輕輕擦着自己的頭髮,本來被陽光曬得一身懶的莫葉漸漸精神了些。
淺淺打了個呵欠,莫葉隨口開了個話頭:「諾諾妹妹這下要慘了,飯桌上我可是真的什麼話也沒多說,但葉伯父只用了一句話施壓,她就全露餡了。」
「唉,大小姐的性子就是這樣,在外頭可以無法無天的玩鬧,回到老爺跟前,卻絲毫也撒不了謊,只要老爺想知道。不過,這些都是她自找的,能怪得了誰。」小玉也打開了話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莫葉聊着,「但據我所見,老爺從來沒對小姐動過粗,可能小姐也是知道這一點吧,才越來越愛玩。不過…最近一兩年,小姐倒是自自然然收斂了許多。」
莫葉微笑着道:「這裏,你的功勞不小。」
「我可不敢在這裏頭邀功。」小玉立即搖頭否定,也不管背對着她坐在前頭的莫葉能不能看見。
頓聲片刻後,她忽又感嘆道:「其實我覺得吧。也許小姐有此性格轉變,功勞在公主身上。仔細想想,她們兩個算是性格互補吧!以前公主就像一根泡在冷水裏的木頭,漸漸沒了活力。變得僵硬,最後朽爛。我家小姐恰恰相反,像在炭火上滾來滾去的木頭,就快要燒着了,等它炸開火花時。身上的火就再難滅掉了。」
「噢?」莫葉饒有意味的沉吟了一聲,接着輕聲說道:「剛才諾諾妹妹開玩笑,說你是宮裏哪位宮女,我剛才只當這是戲言了。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不禁也有些像她那樣想,不過我所想的不是玩笑。小玉姑娘何以這樣了解公主的心性,莫非以前真的有機會服侍過她?」
小玉立即搖頭否定,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她才緩緩說道:「我見公主,全是託了服侍小姐的便宜。而小姐初見公主,是她剛入女學那一年的事。當時的具體情形我暫且先略過,我只清楚記得,剛遇到公主時,她看起來心情十分壓抑,不怎麼喜歡說話,而且待在一個地方後,也是不怎麼愛走動的。」
說到這裏,小玉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忽然明媚一笑。然後接着說道:「說來也是巧緣,雖然不知道那一天公主是跟隨着誰到了女學,總之她是迷了路,在一個園子裏轉了一圈後沒尋着原路回去。就坐在亭欄下不走了。而我家小姐也是因為初到女學,不太熟悉所以迷了路,轉來轉去的漸漸也轉到那園子裏去了。」
「她倆一碰面,還挺談得來,可隨便派個熟人在她們中間評價一番,都會說她倆是兩個性格的人吶。」小玉想了想後又道:「總之。以我的感覺來說,現在的公主殿下可比以前要開朗許多了。而我家小姐的性子看起來,也沒有照老爺在她剛入女學時對她的評價來發展,雖然她貪玩,但不會在女學課堂上輕浮放肆,雖然她有時會在同學的針線盒裏弄些小動作,但她幫到的女同學,也是不少的。」
聽小玉說完這番話,莫葉輕輕感嘆了一聲:「冰火兩極,就像天地陰陽,看起來是各走一邊,但兩者之間又是常有交替的。也許有這樣性格的人,也會如此,要麼一見就打,要麼一碰面就和諧得如許久不見的朋友。」
仿若自言自語的道出這些感悟後,她又是瞭然一笑,然後溫言對小玉說道:「莫某隻提了一句,不想小玉姑娘能細心解釋了這麼多,讓我漲了不少見識。」
小玉微赧笑了笑道:「隨口一聊,我也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麼囉嗦,莫小姐一定早聽煩了。」
莫葉輕輕搖頭,溫言說道:「哪裏,但凡真實的故事,聽來便不會讓人感覺枯燥。並且,若不是小玉姑娘能有這般耐心,我可能會錯過這樣一段有些傳奇色彩的過往。再有就是,小玉姑娘的文采真是…天生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