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近衛的解釋稟告後,便輕輕擺了擺手道:「生病了就得多休息,老管家做得不錯,就再多派兩天假給榮術吧!」
扛戟近衛連忙應聲:「是!」
走入大議事廳,厲蓋以為在這裏等着他的至少是個五品以上的主事官,可他卻只看見了一個無品階的、他的下屬伍書,他有些感到意外。
將守在大議事廳里的幾個侍衛派去外頭,他就直接問道:「今天你不當值,忽然來到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
伍書便將在宋宅那裏遇上的事情仔細稟告了一遍。
待伍書的話說完,厲蓋就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知道我就快離開京都了,什麼牛鬼蛇神就都忍不住要跳出來了。」這話說完,他沉思了片刻,然後就又對伍書說道:「雖然你即將升任四組駐京部組長,但宋宅那邊的事情,最近這幾天還得委託你仔細看着。」
「卑職明白。」伍書躬身領命。猶豫了一瞬,他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統領大人,要不要全城搜捕那名蒙面女子?」
「我知道你有半面辨人的能力,但……」厲蓋遲疑着說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連根拔起。便不可打草驚蛇。總之你以後若有機會再見到此人,不論她是蒙面還是不蒙面,你都能認得出來,所以你也不必急於一時。」
伍書微微頷首,知道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之策,但他也怕線放得太長會失控,於是他沉吟着慢慢說道:「萬一宋宅那邊出現變故,又該怎麼應對呢?今天卑職只是追那一個女子,她只片刻功夫就召出了十多名殺手反擊。卑職無法估測,這群賊人這次出手。人數上有多少。」
「你恐怕是想到了三年前林家老宅發生的事情了。」想起這件過往之事。這一劫涉及到自己結義兄弟的人身安全,厲蓋先是自己嘆了口氣。再看眼前之事,如果像三年前那樣再來一次,可能傷害的就不止是一個人了。沉思片刻後。厲蓋緩慢開口說道:「雖然羽林衛里都是好手。但他們跟你不熟。你就拿我個人的符印去統領府侍衛里挑人。我給你配一百人,宋宅那邊,怎麼安排他們。全憑你的調遣。」
伍書聞言不禁雙目微睜,眼神里流露出驚訝的神情。而不等他開口,他就聽厲蓋又說道:「宋宅跟林家老宅在本質上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如果當初他早一些聽我的勸,住到宋宅里去,或許三年前的事情結局不會那麼慘烈。」…
伍書明白厲蓋話里涉及的人和事分別是指的什麼,他微微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而厲蓋這邊則已經收起了思緒,他看了低頭不語的伍書一眼,淡然說道:「往昔發生過的事,現今說什麼也管不上了,倒是眼前或會發生還沒發生的事,才應該多費些心思經營妥善。沒什麼事了你就退下吧。」
伍書聞言正要拜別退走,他忽然又想起關於今天在宋宅碰上的事情,似乎還有一個小細節他差點漏掉了。稍許斟酌過後,他便將這些細枝末節的懷疑全部稟告給了厲蓋。
厲蓋聽完伍書地述說,臉色頓時有些陰沉起來,用有些難辨情緒的語氣說道:「你說這個女子可以避過宋宅的護院,在宅子裏自由進出,也就是指,你懷疑此女子在宅中有內應,而這個內應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叫做白桃的宅中主事?」
伍書不覺得自己的這番推斷全是妄論,可能就是準確性還有待查證,所以他面對厲蓋坦然點頭,又補充說了一句:「經卑職觀察許久,白桃這個女子的武功恐怕不低於卑職,而且她多年隱藏不露,這是最可疑的一點。」
厲蓋忽然笑了,這笑容顯露得並不太久,然後他就斂了笑感嘆道:「可白桃明確是陛下的人。」
伍書怔住了。
厲蓋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又道:「雖然你的這個推斷並不準確,不過那個女子可以進出宋宅而不被護院們發現,像這樣的事對於陛下設在宋宅的防護人力而言,已經有些超過控制了。即便排除了對白桃的質疑,那宅子裏恐怕還有別的人在變質了,這件事我會儘快與陛下商議,你只需做好守的事,再等陛下那邊的安排決策。」
臉上還殘留着些許驚容的伍書領命拜別。
因為白桃的真實身份由統領大人親口揭露,竟然是陛下的人,伍書心頭的震盪當然不小。在從大議事廳出去的時候,他還有些在為此事走神。他有
1050、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