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屬下來救?
一瞬間,通身的汗把內衣濕透了,緊緊粘在身上。
「許卿,如何?」璐王問着,說完端起了杯喝茶,神態風輕雲淡,許廣臉漲紅了,突心一橫:「殿下,還請慎言。」
「現在天下大治,國泰民安,哪裏有什麼奸臣佞臣,我看殿下身側才有奸佞迷惑,還請殿下不要自誤。」
「誰是佞臣誰是奸臣,自有後世分說,許廣,你從還是不從王爺?」廖公公在璐王的側轉出,冷冷的說着。
聽着廖公公的話,許廣的血湧上,仇恨的目光看着這太監,厲聲:「皇上提三尺劍平天下,無人不服,現在你這個閹人蠱惑璐王意欲何為?你這和閹人就是奸臣、佞臣。」
「許廣!」廖公公臉漲的通紅,尖聲喊着:「你好大的膽子!」
「佞臣,你不得好死!」許廣橫下了心,一時間不怕了,吐了一口水在地。
璐王也不生氣,輕笑說着:「看來卿是要為朝中奸佞說話,不肯隨孤一起匡扶天下,真是可惜,孤不能留你了。」
一聲輕嘆落在許廣耳中,猶是驚雷,汗毛瞬間炸開,只聽「啪啪」二聲,璐王拍掌,頓時一聲吶喊,殿內兩側轉出甲兵,滿懷殺氣。
徐廣手中的刀在入門時就已交出,這時赤手,連連而退,一個甲兵沖了上去,刀光疾落,迅若閃電,根本毫不留情。
只是刀光驟發一半,徐廣突身形斜閃撲上去,險之又險貼身,這甲兵頓時挨了沉重的一擊,呃了一聲衝倒,而徐廣手一動,已奪了刀。
有刀在手,徐廣立刻毫不退讓,刀起處隱發風雷,直向甲士撲去。
「錚錚錚」刀光連綿,乘隙鍥入,人影倏分。
三個甲兵悶哼一聲,都中了一刀,跌了下去,鮮血飛濺,接着就是一個虎撲向着璐王撲上。
「王爺,得罪了。」徐廣不撲則已,撲則勢如雷霆,這種豪勇,真可令人心膽俱寒。
璐王也不後退,只是笑着:「久聞徐將軍刀法一絕,當年從軍,只是小卒,就憑刀法殺出了前途,現在看來,真是虎將也,可惜了。」
一組五個甲士在璐王身側轉出,面無表情,刀氣澈骨裂膚,罩住了徐廣:「有我無敵,殺!」
刀光一觸即分。
「呃……啊……」三個甲士身形一晃墜地,只是徐廣身上也多了一處刀痕,鮮血飛濺而出。
「徐將軍真是虎將,可我甲士也不是牛羊。」璐王的語氣似更平靜,也顯得更冷酷:「你能堅持幾時呢?」
又一組甲兵撲至,拔刀所向,頓時殿內「錚錚錚」火星飛射,血光崩現,就在這時,許廣突覺背後一冷,瞬間一個翻滾。
一看就見一個道人,手上握劍,帶着超脫風塵,剛才卻暗中刺了一劍。
許廣指着大罵:「原來是你等道人迷惑璐王,插手朝綱,難道就不怕天譴?」
道人聽許廣的話,笑着:「我奉璐王之命行事,哪有天譴?且我們跟隨璐王扶賢臣,匡扶天下,此乃大功德,真正的開天下太平,才是應天而行,史書都會記得。」
「無恥!」許廣臉色漲紅罵着,道人欺身而近,突然間劍光化成了陰柔,詭異奇奧,宛是蜘蛛,宛是毒蛇,糾纏了上去。
「錚錚錚」劍鳴傳出,道人連連後退,卻並沒有放棄糾纏,逼得許廣難以脫身,而四周甲兵就趁機撲了上去,亂刀而下。
「殺」
只聽「噗噗」連聲,許廣連殺數人,卻已見三把長刀深深刺入他的身子,只是一拔,鮮血飛濺。
「呃」徐廣叫了一聲,身形一頓,向着璐王走近,甲士還要殺,卻見着璐王擺手,只見着一步、兩步、三步……璐王絲紋不動,冷冷視着逐漸接近的人。
第四步時,滿身鮮血的徐廣終屈腿跪下,雙手前伸,似乎想抓住什麼,他眼前已一片漆黑。
前伸的手,突向下沉落,沉重身軀仆倒,全身抽搐,喘出最後一口氣。
「噗」道人也一口血噴出,用劍撐地,臉色蒼白,喃喃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低聲:「道人吶,什麼時才是真正凌駕世俗?不過區區斬傷將軍致死,還有着王命,都受着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