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長健小心翼翼的將茅台酒倒進杯子,頭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前兩天在市府辦聽說的一個笑話。
某地老闆去雲貴省的茅台鎮出差,主人拿出茅台酒熱情的招待他。
老闆輕抿了一口酒之後,一臉狐疑的笑着對主人說道:「王總,說句不該說的話,這茅台酒我幾乎一年喝到頭,但怎麼和你這兒的味道不一樣呢!」
王總聽後,笑着說道:「李總,我這酒可是正兒八經從茅台酒廠生產出來的,你喝的是從哪兒生產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後,李姓老闆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了,自嘲道:「想不到喝了大半輩子茅台竟然都是假的,真是白瞎了那些酒錢。」
這雖只是一個笑話,但茅台酒廠一年產量就那麼大,全國卻有喝之不盡的茅台,真假只有喝的人知道了。
「來,一鳴,我先敬你一杯,我們能相識一場也算是有緣。」范長健端起酒杯滿臉堆笑道。
魏一鳴聽到這話後,便想起他和范長健初次見面時的情景。那天早晨他急着去市府辦報到,陳飛便將范長健的青椒肉絲麵先給了他,結果導致了其好一陣埋怨。這會,對方卻硬是生拉硬拽請到家裏,又是極品龍井,又是茅台酒,熱情的不行,想想讓其唏噓不已。
「謝謝,范哥夏姐的熱情招待,這杯我敬你們!」魏一鳴舉起酒杯衝着范長健和夏彤說道。
范長健聽後,連忙打斷了魏一鳴話頭,搶先說道:「一鳴,我們倆喝就行了,不用管她。」
夏彤聽到這話後,硬生生將伸出一半酒杯縮了回來,杯中的淡黃色的橙汁輕輕搖晃着。
魏一鳴並未理睬范長健,伸過手去分別和兩人碰了碰酒杯,才仰頭輕抿了一口酒水。
茅台酒屬於醬香型的,下口的時候非常辣,其他酒能喝半斤,茅台最多三兩。
夏彤和魏一鳴輕碰完酒杯之後,也是淺嘗輒止。
范長健疾聲說道:「一鳴,第一杯我們先幹了,然後再慢慢喝,你看怎麼樣?」
夏彤拿的酒杯雖然不大,但一杯也有一兩左右,魏一鳴本不想乾杯,但范長健既然這麼說了,他又不好太掃其面子,只得輕點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范長健見魏一鳴點頭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知是不是喝的太急了,放下酒杯後,范長健便大聲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魏一鳴喝完杯中酒之後,不動聲色的將酒杯輕放在了桌子上。
「一鳴好酒量,來,范哥幫你……咳,咳咳……」范長健剛說到這兒,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夏彤見狀,白了其一眼,伸手拿過酒瓶,幫兩人的杯子裏斟滿了酒。
咳完之後,范長健伸手用面紙輕擦了一下口鼻,略顯尷尬的說道:「一鳴,不好意思,喝的急了點!」
「沒事,范哥,慢點喝,我們兄弟倆邊喝邊聊!」魏一鳴開口說道。
「一鳴說的沒錯,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聊一聊了!」范長健說完這開場白之後,便大倒起苦水來了。
張三有關係,成科室主人了;李四有後台,評上職稱了;只有他這個小苦逼,至今還是個無知無權的小醫生。
夏彤聽到這番話後,低聲勸阻道:「一鳴難得過來吃回飯,你說這些破事幹什麼!」
這次,范長健並未訓斥夏彤,而是端起酒杯衝着魏一鳴說道:「一鳴老弟,這杯我敬你,你是市領導,方便的時候,多少關照一下范哥,我幹了,你隨意!」
魏一鳴剛想阻止,范長健已仰起脖子將杯中酒倒進了口中,只得也一飲而盡。
幹完杯之後,范長健不出意外又咳嗽了起來,這次比之前咳的厲害,最後不得不離席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夏彤則藉此機會,對魏一鳴說道:「一鳴,你別聽他的,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自己一點也不努力,哪個領導敢提拔他呀!」
魏一鳴聽到這話後,不是摸不准兩口子的意思,只得含糊其辭的輕點了一下頭。
足足分鐘之後,范長健才重新回到桌上,一臉尷尬的罵道:「他媽的,真是見了鬼了,今天怎麼一喝酒就咳嗽,以往可不這樣。」
「范哥,慢點喝不着急。」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