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陸宅門口等待的簡嚴下車,「大哥,這麼快?」
「把這些,送去給顧昕洺!」
「啊?」簡嚴懵逼的看着他遞過來的補品:老年核桃露,老年人高鈣奶……
這……
給顧昕洺?
他也才三十歲,需要吃這些了?
「現在去!」
簡嚴抬眸看出陸凌鄴的表情無比凝重,也沒敢多問,接過補品上車轟着油門走了。
陸凌鄴站在陸宅門前,看着消失在視線里的車身。
喬林婧……
……
回到陸宅之後,硯歌一整個下午都在房間裏忐忑難安。
將近三個小時之後,房門被敲響。
硯歌從床上下來,拉開門問:「小叔,你回來了?」
「呃——」
門口的人,不是小叔,反而是黎婉。
這大大出乎了硯歌的意料。
她站在門內看着黎婉,而對方則佇立在門口望着她。
曾經的婆媳關係,到現在尷尬的地位,氣氛瞬間凝固。
「我……能進去嗎?」
黎婉穿着一件雍容華貴的棉裙,肩膀上還披着白色的皮草。
硯歌怔忪一瞬,讓開身子,「請進。」
說起來,這應該是她和黎婉第一次如此平和的畫面。
黎婉走進臥室,顧盼着周圍,唇角譏誚一笑,「曾經,這可是你和少然的房間!」
硯歌:「……」
她倒了一杯水,交給黎婉後,坐在床邊看着她。
黎婉順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視線觸及到硯歌的肚子時,低沉的問:「幾個月了?」
「四個!」
「所以,你當初嫁給少然,是為了老三,對吧?」
黎婉的態度雖然不再是刻薄張揚,但是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帶着鋒芒一樣,狠狠的扎在硯歌的身上。
聽到她這麼所,硯歌展眉,摸着小腹,自嘲,「反正,我怎麼說你們的想法都還是一樣!」
「呵,說得好像你自己很委屈?」
至此,硯歌知道,黎婉不是來敘舊的,而是來找彆扭的。
罷了!
千錯萬錯,但有一點,她終究是少然的母親。
「請問,你找我有事?」
黎婉喝了一口水,「怎麼?沒事我不能來看看?少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嗯,抱歉!」
「抱歉?」黎婉揚眉,挑釁又不屑的看着硯歌,「抱歉完了嗎?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因為你們的事,結果被害得有家不能回!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seasonkoo。難怪你那麼目中無人!」
硯歌的眉宇緊緊皺在一起,「請您說話客氣點!」
「顧硯歌,你少跟我裝蒜,你會成為seasonkoo,還不是因為老三的原因!」
黎婉在諷刺!
赤露o裸的諷刺硯歌的能力。
硯歌坐在黎婉的對面,看着她愈發刻薄的表情,搖頭輕嘆,「所以,你來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不讓說嗎?你用seasonkoo的名聲賺了那麼多錢,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黎婉挑着眉眼看着硯歌,她的言辭和表現全都是諷刺和不屑。
硯歌無聲嘆息,垂眸點頭,「行,那你說吧。」
「顧硯歌,憑什麼你現在過的這麼好?你睜開眼睛看看陸家,因為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你要是還有良心,難道不打算做點什麼?」
終於,她說到了正題上。
「你希望我做什麼?」
黎婉放下水杯,扯了一下肩頭的皮草,「我的股票全被套了,你幫我贖回來吧。」
她的態度和口吻,讓硯歌覺得啼笑皆非。
如果不是因為處於對少然的愧疚,她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對待黎婉的。
畢竟,從開始到現在,她從沒將自己當成家人。
「被套了多少?」
黎婉一聽,以為有戲,眉眼都亮了,「八百萬!」
這個數字,讓硯歌都倒吸一口冷氣。
302黎婉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