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孫九霄是中醫協會成員,但我奉命逮捕兇案疑兇。」厲劍抖出一張紙,「這是逮捕令,孫九霄與昨夜發生的一起命案有關,要帶回去接受調查。」
「昨天晚上他可沒工夫殺人。」曾浮生將信將疑,接過文書看了一遍,確實是公安廳簽發的。
「當時的人證有近百人。在下發逮捕令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多人佐證,死者確實與孫九霄有關。」厲劍說到這裏,算是給足曾浮生面子了。
「死者是誰?」曾浮生面色稍變。
「763醫院普外科醫生,朱大常。」許芸見厲劍對曾浮生態度過於友善,接過話茬,義正言辭,「死者在死亡之前,唯一產生糾紛矛盾的,就是孫九霄!而且現場有人作證,是孫九霄致使死者昏迷進入醫院,隨即暴斃身亡。」
「什麼?」孫九霄面色一凜。「朱大常死了?」
「走吧,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許芸趁機將手銬帶在孫九霄手腕上。
「協助調查,不用帶手銬吧。」曾浮生的嘴角動了動。
「根據評估,孫九霄具有一流的搏擊技巧和超強的反偵察能力,必須要對其加以控制!」許芸答道。
「明白了。」曾浮生明白的並非此事,而是知道。這幕後又有人在推波助瀾。
最有可能的,就是張家,因為張家完全有影響公安廳的能力,雷州公安廳現任高管中十個有八個都是張藏鋒的門生。
「我陪他走一趟。」曾浮生接過武泰遞來的外套,拍了拍厲劍的肩膀,「手銬打開吧,如果孫九霄再造成惡劣影響,我曾浮生全權負責!」
「許芸!」厲劍上下打量着曾浮生,頭也不轉,道:「打開手銬!」
「武泰,把車開來,我送他去警局。」曾浮生又說道。
「這不合規矩吧。」厲劍眉頭皺起。
「出了意外,我負責!」曾浮生顯然是氣壞了。
也是曾浮生涵養好,性子內斂,若是換成謝老那種暴脾氣,肯定現場衝到張家,當着張藏鋒的面把那些年輕小輩按在地上狠狠揍上一頓,再談正事。
顯然,曾浮生在雷州還是頗有影響力的,厲劍同意了他的要求,駕駛警車在前面開路。
孫九霄坐和曾浮生坐在黑色大眾的後排,剛一上路,曾浮生就皺着眉頭問起,「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趙雄和朱大常趁着晚會剛開始,對沈佳欣小姐和阿木小姐下藥,是被張若水撞破的。」武泰替孫九霄回答道。
「所以,你殺了他?」曾浮生瞪大眼睛。
「沒有。」孫九霄搖頭,「我以隔空打穴的手法,封住了他們兩個的兩截經脈。如果不是我親手解封,他們兩個就是……」
「我知道了。」曾浮生沒有讓孫九霄說出那粗鄙低俗的字眼。
銀針封脈這種事,高明的中醫都會做,但像孫九霄這樣以懲奸除惡為目的的還很少,究其原因十分可笑。
一來,銀針既然可以封住經脈。也可以疏導經脈,總會有更高明的醫生存在。
二來,中醫懸壺濟世,是在跟閻王爺唱反調,雖然不會像另一個職業要遭受五弊三缺的結局,但也會影響性格。
所以一般的中醫並不會嫉惡如仇,遇到這種事情多半也會交給有關部門去處理,像孫九霄這樣親自出手教訓法外狂徒的,倒是很少。
「所以,人不是你殺的。」曾浮生斷定道。
他對孫九霄太過了解,以孫九霄的醫術修為,當真是叫你三更死。不留到五更。
雖然隔空打穴對於力道和準頭很是考驗,但曾浮生相信孫九霄的針法,同時也相信孫九霄的人品,即使當時有失手後患,孫九霄也會立即彌補回來,不會放任朱大常就這麼死去。
「但有人殺了他。」孫九霄面色陰冷,前所未有,「而且栽贓嫁禍到我的頭上。連帶着,針對中醫針灸,也是極其惡劣的影響。」
頓了頓,孫九霄又說道,「而且這個人不是張若水。」
「嗯。」對此,曾浮生是贊同的。
「張琛?」孫九霄提出這個可能。
「別想這麼多,聽我說。」曾浮生估算路程,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