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懷疑他。」白清揚點頭,「但是,舒美會所距離763醫院有三十公里左右,如果是死亡前半個小時下達的命令,當時張琛在幹什麼你記得嗎?」
「在跟我賭。」孫九霄若有所思,「所以,就不是張琛了。」
「不,不要把他想得太善良。」白清揚搖頭,「總之,外面的事情交給我。現在我關心的是,厲劍是否相信你。」
「應該是相信我。」孫九霄想了想,答道,「我提出驗屍的要求,他同意了。」
「這是個正面人物。如果他相信你,不涉及原則的事情,你也相信他。」白清揚點頭,道,「差不多了,攝像頭後面的人該來了,你自己保重。」
話音未落,一個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破門闖了進來,喝道:「關掉你的手機!」
白清揚很老實的將音樂停止,收起手機,笑道,「這首歌很不錯吧。」
「白清揚!」中年胖子認得白清揚。譏諷一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有心思關心這小光頭的死活?」
「劉副局。」既然點破,白清揚也不隱瞞,還以顏色,「本來呢。你這個副局長再熬上三五七八年,副字就能摘掉了。但這次你陪着張家一起鬧,嘖嘖……」
「現在我們懷疑孫九霄與一宗惡性殺人案有關,準備將其收押,等調查取證後就會提起公訴!」劉副局長跟白清揚卯上了,冷聲說道。「關於開庭的時間和細節,我們會有專人通知你,請吧!」
「看來真的有人許給你天大的好處。」白清揚微微笑着,稍稍點頭,拍了拍孫九霄的肩膀,徑直走了出去。
劉副局長笑吟吟的目送白清揚離去,似乎是已經看到了他的下場,之後,才扶着大肚腩坐在孫九霄對面。
「小蔡,給我們孫總來一杯咖啡。」劉副局長洋洋得意,歪頭看着孫九霄,「你蹦的倒是蠻歡快,可惜還是落在我的手裏。」
「你認識我?」
「孫九霄嘛,雷州新晉巨擎,聲名威望直追當年的白清揚和張若水。」劉副局長臉上帶着淡淡笑意,是幸災樂禍,「你表現的越多,栽在我手裏的時候。為我帶來的功績也就越多。」
「我也認識你。」孫九霄回以笑容,「張家的一條狗嘛,我見得太多,也惹下的太多,可惜沒有一個能將我打倒。」
話音落下,小蔡端着一杯咖啡走進來,就要放在孫九霄面前,就聽劉副局長猛然拍響了桌面。
「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劉副局長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與孫九霄爭一時高低是沒有意義的。
在他看來,孫九霄即將被收監,是他砧板上的一塊肉,任憑宰割。
「你們兩個,快點搞定這案子!」劉副局長衝着厲劍和許芸吼道。
兩人並沒有搭茬,以他們兩個的工作能力以及社會影響,區區副局長還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至多是穿個小鞋。
「你相信他?」許芸目光掃過會客廳,聲音壓得很低,「這傢伙太狡猾了。不。簡直是十分低劣!我不相信他,當然這件案子是有蹊蹺的。」
許芸警校畢業有五年了,做重案刑警也有三年多,對於案件有自己的直覺和判斷,越是壓得緊的案子,越是有蹊蹺內幕。
「我也不太信。」厲劍輕輕搖頭,低聲說道,「不過,雖然孫九霄和這案子脫不開關係,但根據犯罪心理學來說,沒有必要。他可以在沒有肢體接觸的情況下致人昏迷,殺人對於他來說。太簡單了,不至於在風口浪尖留下馬腳。」
厲劍是重案六組副組長,也是雷州警界最出色的警員之一,尤其在兩年前完成深造研究之後,憑藉《犯罪心理學》和優異的個人素質,屢破大案,戰功彪炳。
「那你真準備帶他去驗屍?」許芸又問道。
厲劍點頭,道,「這件案子背後必定有人操縱,竟然將執法部門,將重案刑警當做以公謀私,栽贓陷害的工具。我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也是!」許芸也重重的點頭,片刻,補充道:「我不會輕易放過這孫九霄!太可惡了!」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要出來了。」門內,傳出孫九霄的聲音。
兩人面色微變,對視一眼,表情很是複雜。
「估計你們是說完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