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剛剛走出兩步就被張若水喝止,「婉兒,你來!」
「你當真要將謝家拉進來?」白清揚面色微變。
「華南三鋒成名之前,不知說過多少生死與共的話語,這段恩怨從來都是在張、白、謝三家延續,謝家脫不開,這是宿命。」張若水悠悠嘆道。
「張若水,你錯了!」謝婉兒今夜的話語很少,但提及此事,明顯有些亢奮,「這是海峰爺爺和你作下的罪孽,與謝家無關。我今天來,也是來止戈的。雖然我知道這麼做是無意義的,但我還是要做,我想張爺爺也不願意看到手足相殘,同室操戈。」
「你還小,不懂。」張若水的精緻面容凝固了,片刻,「我和清揚看着你長大,你的性格,我們再了解不過了。這些事確是與你無關,但你生在謝家,就有關了。」
戲文有唱:願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之家。
謝家雖只是將相之家,謝婉兒沒有見證幾十年前張老和白老的恩怨,也沒有參與十年前白家覆滅的公案,但現在她長大了,成年了,謝家所肩負的責任,她也要承擔了。
「我會告訴你,你錯了。」謝婉兒徑直走向長桌中心。
終究,謝家還是沒有逃出去,但局裏多出一個局外人,局勢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張琛盯着謝婉兒看了一會兒,便拋出一個面值一萬的籌碼,不偏不倚的落在桌子中央,隨即張若水和白清揚也將各自的籌碼拋出去。
孫九霄雖然不會玩這個,卻也看過《賭神》這部電影,心中苦澀之餘,也有些熱血沸騰了。
謝婉兒默不作聲的給每人發出兩張牌,孫九霄學着電影裏的樣子,險些將撲克牌給扯爛,又環視一圈看過其他人的牌面。
「是不是我的比較大一些?」孫九霄舉起自己的牌面,是一張a。
「恩,你說話。」白清揚點頭,「你還是會嘛。」
「那就先五百塊玩玩。」孫九霄扒拉着面前的盤子,想找一個面值五百的籌碼。
「咳咳……」白清揚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提醒道:「最小的一注一萬。」
「啊!」孫九霄被嚇了一跳,「那我這一盤子是多少?」
「一千萬。」白清揚答道。
「那我不玩了,你們繼續。」孫九霄作勢就要端着盤子離場。
在三道足夠殺死人的目光中,孫九霄這才停止了玩笑,尷尬的摸了摸嘴角,「我是看現場氣氛這麼尷尬,活躍一下嘛。」
「你要叫就叫,不叫就過,哪裏那麼多廢話!」張琛的眼中快要噴出怒火了。
今日之事,若不是孫九霄參與,以張若水的籌謀佈局,肯定是大獲全勝,張琛也就不用受這麼多悶氣了。
現在可好,輸了錢、丟了人不說,連支持張家的一些人都轉投到白清揚門下,這是張琛出生以來都不曾見過的。
從來只有人擠破腦袋想進張家門庭,哪裏會有張家門人往外叛逃的?這都是孫九霄的功勞,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若非需要擊落孫九霄來將華夏名醫堂推向鼎盛,張琛恨不得現在就一槍斃了這小光頭。
「你很趕時間嗎?」孫九霄瞪了張琛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別廢話了,我好睏,明天還有義診,梭了!」
說着,孫九霄就將面前一整盤籌碼推了出去。
「你……」張琛被噎到了,「你在玩我?」
「要跟就跟,不跟就過,哪裏這麼多廢話?」孫九霄說着,很有氣勢的招招手。
玲瓏站在他和白清揚中間,見狀如此,就遞上一支香煙。
孫九霄擺擺手,玲瓏又換上一杯紅酒,孫九霄依舊擺手,「有豬肘子麼?小小辣,不加糖。」
「去死!」玲瓏簡直氣炸了。
「沒有就沒有嘛。」孫九霄扁扁嘴,隨即看向張若水,「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難道不是麼?」張若水反問道。
「還說不準。」孫九霄笑了笑,道:「那你來看看,我是在詐,還是確有底氣。」
「這些,你難道不該問小琛?」張若水並不急着回答,而是說道,「畢竟,他才是你的對手。」
「說句實話,我還真沒把你這大侄子放在眼裏。」孫九霄靠在柔軟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