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的模樣,根本是為了麻痹對手。
倏然竄開數米,眼角餘光看到黑衣手下蜂擁撲來護駕,氣急敗壞的板寸青年正反身過來攻擊李貓,馬橋嘴角不由泛起得意的笑容。
薑是老的辣,區區一個小娘皮,如何能動得了老子……
他正要轉身發泄兩句,忽然感覺脖子上有點刺疼,抬手一抹,赫然見一道血泉「呲」的噴起來兩三尺高。
頸部大動脈,破了!
馬橋昏黃的兩眼瞪得溜圓,慌忙用手死死的按住,另一手沖手下倉惶的搖擺,讓他們趕緊找大夫!
李貓輕輕一振匕首,脆聲道:「放心,我切開的口子很小,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只要不做過大的動作,說不定,還可以搶救一下。」
她刀子下的極為精巧,在馬橋逃開的剎那間掃過其脖子左邊,斜向劃開的傷口只差一絲絲沒有穿透血管壁。
但馬橋玩命的竄開,心臟做工造成的瞬間壓力暴增,恰好導致大動脈的破裂,並擠出第一股鮮血。
假如立刻壓住傷口,並立即送醫院急救,他的確可以活下來。
可問題是,李貓能容他活着嗎?
才怪!
那些喜好變態的高官巨富固然令人厭惡,馬橋這種專門投其所好,為了討好他們而不擇手段擄掠少女,之後又威逼利誘迫使她們不敢聲張,把一輩子都毀掉的幫凶,更為可恨!
馬橋是李貓必殺之人,且絕不會令他死的太輕鬆。
她不只是在脖子上拉一刀那麼簡單,她的匕首上,可是塗了毒藥的!
馬橋自然不知道,他全部精神都被滋滋冒血的傷口給牽制住,靠在牆壁上一動也不敢動,只盼着手下們動作能快一點。
他還不忘了恨恨的思忖,等拿下李貓之後,一定要用出所有手段,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他期望中的那種,十幾名手下會同板寸青年,乾脆利落拿下李貓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那看似瘦弱伶仃的少女,在給他留下一道致命的傷口之後,竟然一轉身硬撞入擁擠的人堆之中。
馬橋看不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一連串的驚呼慘叫密集響起,一個個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得力打手,跟觸電似的東倒西歪,狼狽潰敗。
幾個呼吸之後,寬敞的走廊里躺倒一片黑衣人,板寸青年和餘下五六號打手被亮出來。
李貓站在他們對面,雙手之中各拿一根幽光閃耀的短箭矢。
被她放倒的那些人,身上全都釘着至少一根箭矢,多數插在大腿或腰肋,最令人感到疼痛的部位,戳進去半截。
真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軀之內,哪裏來的諾大力量。
板寸青年在豪華房間門口止住腳步,肅然的上下打量李貓,厲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貓明眸一轉,咯咯笑道:「當然是……女人!」
話音未落,她尖叫一聲閃電前竄,雙持箭矢當胸戳向對方。
板寸青年眼中,她恍然變成一隻兇猛的貓科動物,無論撲擊的姿態還是雙眸中的光彩,狂熱而殘忍,殺戮的氣勢咄咄逼人!
其餘黑衣打手根本不覺得她還像人,更不敢正櫻其鋒芒,驚惶的躲避向兩邊。
板寸青年正卡在中間,避無可避,當即頓足斷喝,振臂前沖,出掌如刀,掛着風聲切向李貓的面門。
他是要仗着身高臂長的優勢,硬吃下來。
掌刀勢頭猛惡,足可劈開一塊大理石磚。
李貓雙手極快的向前一架,主動迎上掌刀,被大力劈的身子陡然下沉。
她兩腳尖一點地,四十五度傾斜倏地前竄,從對方手肘下面鑽進去,兩根箭矢沿着其兩條大腿嗤嗤嗤一氣戳到腳背。
一眨眼,就把那條腿戳了足足十七八個血窟窿!
板寸青年疼的嗷一聲慘叫,歪歪斜斜撞出人堆,兩手死死掐住大腿根,驚恐的望着李貓,如同見鬼!
這少女實在太可怕了,她無論是殺氣還是動作,都強的不像是正常人。
尤其是戰鬥中那癲狂的嬌笑,聽上去怎麼都像地獄幽魂,其中充斥着令人心悸的意味,像是在傾訴着某種絕大的悲傷。
誰能相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