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維持了一天,想必是血液不通痛苦至極了。
醉曦緩緩地靠近,鞋子輕輕地壓在暗黑的地板上,沒有聲音卻格外地嚇人,李永只覺得整個人都廢了,正想要開口大罵才發現門邊正站着一個女子,一臉漠然地盯着自己。
不算得明亮的地牢,他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以為是派人來接自己回去的,不由得得意忘形,「梵蕭終於知道怕了?還不快點放本公子出去,媽的,這他媽的鬼地方冷死老子了,哼,等他娘的老子出去……」
「閉嘴!」冷冷一喝,竟然讓李永嚇得一下子愣了,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他艱難地站起來往門口方向挪,待近了才看清楚那絕世容顏,雖然面若寒霜,可艷若桃李,這樣的美人站在這牢房裏,李永仿佛覺得之前的所有的痛苦都不算是痛苦了,眼裏一處光猛然炸開,想要一下子跑過來卻忘記自己還不能行動自如,整個人一下子就撲倒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痛得他眼睛直冒淚花。
醉曦看着他圓滾滾的身子成大字型趴在地上,滑稽可笑,嘴裏不停地喊着:「美人……美人……」心裏的厭惡感頓時如水一般湧來,就算她不願意去想,可是身體還是有記憶力,昨晚上的那種如疽附身的感覺令得她殺意滿滿,多年的積威在身,加上她全身的寒意,令得本出於極度興奮狀態的李永一下子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左右翻騰着要站起來,「美人,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一身的贅肉此刻不停地抖動,大概是這裏的情況真的不好,導致他面色尤為的難看,本來就油光滿面的樣子此刻更是蓬頭垢面,麵皮泛着青色,眼睛浮腫。
「美人。」他幾乎是爬着到了她的腳邊,「快放我出去吧,我出去後保證納你為妾,以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快點放我出去呀,這裏陰森森的,太可怕了。」
四周確實安靜得過火,只有蠟燭搖搖晃晃着,這種敗家子縱慾過度,從小被人供着哄着,哪吃的這麼的些苦頭。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納妾?醉曦此刻竟然覺得除了厭惡之外,她還是很平靜,聽到他說要納自己為妾,依然連憤怒都沒有了,如同昨夜經歷了那場侮辱後,除了同樣的噁心外,依舊只剩下平靜,多餘的情緒,她竟然是一點都沒有了,殺意,似乎都減半了。
「想出去?」她吐出三個字來,李永立即就像是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想……非常想,我很餓也很渴,你給我……」
「那你乖乖地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李永愣愣地看着那個嘴角勾起的人,那一剎那,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灑在心頭春水蕩漾,這簡直就是一個尤物,天生就知道怎樣勾引男人的女人,若是下半生都有這樣的人陪着,他可以保證,逛青樓的次數會減少一半的。
醉曦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的渴望,那種渴望並非是出於對逃出去的期待,而是讒延美色的欲望,在眼裏裸地寫着,而且,愈燃愈大,仿佛是火焰燃燒掉了理智,眼睛都紅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只知道,心裏面的血腥隨着他欲望的強烈,也逐漸擴大。
「誰給你的信息?」
李永茫然地瞧着她,「什麼信息?」
唇角微微上揚,聲音愈加的柔,「昨晚你怎麼會突然來我房間?」
「喔,原來你是說這個,就是有一個黑衣人讓我動手的,他說這是唯一的機會,我當時……」說到這他就說不下去了,他雖然不聰明,但是並不是蠢蛋,目光觸及到她的眉宇,狠厲絕情毫不掩飾,含笑嗜殺,一開始他以為這個人是在笑的,然而現在看來,哪還有一分笑意,分明是森森寒涼,眼底深處除了厭惡就只有一種看死人的冰冷。
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血液凍結的聲音。
醉曦輕輕拍了拍手掌,一個暗衛立刻跪在離她一步的距離外待命,薄唇輕啟,她說,「給我弄一桶活得黃鱔過來。」
梵蕭和南逸辰就坐在書房內,暗衛將醉曦要的東西稟報給他,他點點頭。等人走了,他才皺着眉頭,「她要活得黃鱔幹什麼?」
南逸辰冰冷的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只是聽到這句話後眉宇間好像都結成了冰渣,就在梵蕭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殺人。」
廢話!
現在
第一二十九章 殺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