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起來,孟清歌馬上抱住了她,用力的擁在懷裏。
妮妮已經長大了,也比一般孩子聰明,她接受了眼前的現實,沒有大哭大鬧,但又不能完全能夠接受,只能通過哭來表達自己的悲傷。
孟清歌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妮妮。她才五歲,就要經歷這麼多的波折,她這個媽媽,真的不是一個好媽媽。
「妮妮,媽媽對不起你……」
「妮妮,對不起……」
「妮妮,對不起……」
……
妮妮曾經養了一隻兔子,她給它取名叫公主,已經長得很大了,雪白雪白的身體,兩隻長長的耳朵,伸手摸一下,它就會抖一下它的耳朵。霍晉霆的手裏拿着一把白菜葉子,餵到兔子嘴邊。
兔子的三瓣嘴不停的嚼着,很快那些菜葉子就吃完了,睜着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看他。
霍晉霆彈了彈它的耳朵:「沒有了,吃貨。」
伍千葉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霍晉霆對着只兔子說話,對着空氣冷哼了一聲:「跟人說話不行,非要跟一隻兔子說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世道就是亂了才這樣的。」
伍千葉手裏捏着一隻小包,扭着腰走出去了。
孟清歌不在家裏,她呆着也沒意思,天天找她的那些老姊妹們打麻將,要麼出去旅遊,前些天剛從泰國回來。
霍晉霆捏了捏眉心,他媽已經徹底不跟他說話了。
兔子是霍晉霆要求留下來的,那兩隻紅通通的眼睛,就像小傢伙受了委屈時看他的眼神。
她帶走了孩子,總得給他留個念想吧。
霍晉霆從籠子裏拎着兔子的耳朵把它抓出來,抱在懷裏順它的毛,黎少彥從外面走進來,就見到霍晉霆一個大男人手裏抱着一隻兔子,別提多彆扭了。
黎少彥走到他那邊,在他面前幾步就停住了,似乎對他這個造型很不滿意。
孟清歌跟妮妮離開了,他知道其實霍晉霆的心裏不好受,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日久也會生情的。
黎少彥拎了拎褲腿,拉住一邊的鞦韆繩子正要坐上去,霍晉霆踢了他一腳,皺着眉對他道:「這不是給你坐的,去那邊。」
鞦韆架子的旁邊,就是一架紫藤花架,花架下放了一張造型古樸的長凳,黎少彥挪了地方,嘁了一聲說道:「都已經走了那麼久了,你要看着傷心就拆了。」
霍晉霆橫了他一眼,黎少彥只是想把氣氛搞活一些,沒想到反而惹得他更不高興了,也就閉嘴不說話了。
快到中秋了,院子裏有一株老金桂樹,這個時候桂花盛開,金燦燦的一團一團藏在樹葉間,一縷一縷的桂香飄來,聞着都特別舒服。黎少彥一點形象都沒的攤坐在長椅上,雙臂放在靠背後面,長腿擺開,仰着頭閉着眼,像是損失了道行的千年的老妖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事實上,黎少彥確實很累。放出來後的雲剛變得更難對付,幾乎是在動用他全部能用到的權利人脈,對他們的公司進行圍剿,霍晉霆剛跟孟清歌分開,黎少彥考慮到他的心情不好,便自己撐到現在。
霍晉霆抱着兔子坐到他的旁邊,眼睛裏囚着一團陰狠。他看了一眼黎少彥道:「累了?」
黎少彥睜開眼睛,對着頭頂湛藍的天空微眯了下眼睛,裏面閃着嗜血的光芒:「累是肯定累的。我先打頭陣,看看雲老頭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之後的收尾,你可給老子收好了,不然辜負了老子這麼多天的心血。」
霍晉霆低頭,逗着趴在腿上的兔子,黎少彥等着他夸幾句,一轉頭就見到那個男人在逗兔子,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不過,那兔子確實挺好看的,那麼長的毛,摸着軟軟的。
黎少彥捋了兩把兔毛,問他道:「你這樣,雲瑤看到該怎麼想。她跟我說,你幾天沒去她那邊了。」
雲瑤仍舊住在南湖路那邊的別墅里,她從黎少彥那裏得知,以前孟清歌在的時候,每天都做好了晚餐會等他回去一起吃。她從來都不下廚的,可為了他,她去學了烹飪,每天都精心準備着一道道的菜品,可霍晉霆每次都只吃了兩口,便不再吃了。
有一次,雲瑤甚至做好了菜讓黎少彥試吃,到底她做的菜跟孟清歌差在哪裏。黎少彥答不上來,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