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口。
藍媽媽輕輕地沖周媛搖搖頭,便伸手拿了點心遞給華恬,讓華恬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華恬,不經意間紅了耳垂,眸中也帶上了羞澀。
周媛更加篤定了心中所想,但是見華恬不願意說,藍媽媽又瞞着的意思,也不好多問。
不能多問華恬的親事,周媛對於華恪的親事卻頗為熱絡。
不過她也不是冒冒失失之人,在說親之前,先暗中向夫君華恆打聽了許多華恪的事,問清楚了華恪大概會喜歡的女子,又確保華恬心裏沒人,她這才慢慢開始行動。
一開始華恪不知道,倒沒發現什麼,可是等到周媛語焉不詳地向他詢問之際,他卻嚇了一跳,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說親。
此事好生奇怪,周媛很是不解,但是看華恪異常堅持,只好嘆息着作罷。
都說長嫂如母,這小郎小姑子的親事,她想操心,可是也操心不上。
這日華恬在府中散步,走近前廳時,正好看見了李植,忙高興地將人叫住了。
哪裏知道李植一見華恬,臉色頓時變了—— 那個臉色,華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心中好奇,卻沒有問出來,只是笑道,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很久不見你啦。」
李植搖搖頭,含糊道,「這、這、我要溫書,所以小師姐見不到我……」
說完了,又說要回去溫書,飛快地走了。
華恬看着李植消失的背影,慢慢皺起了眉頭。
之前李植進京之後,可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似乎……華恬想了想,似乎大哥成親之後,李植便疏遠了自己,或者說,是躲着自己?
不應該啊,李植這人單純得很,怎麼會突然躲開自己呢?
她搖搖頭,也沒了散步的心思,帶着丫鬟回自己的屋中。
回到屋中,正好瞧見藍媽媽坐着吃茶,雙目半閉未閉,樣子甚是悠閒。
「師父,李子最近怎麼回事?方才見了我,竟變了臉色,驚慌地躲開了,他可是有事?」
藍媽媽原本悠閒的神色一掃而光,她複雜地看向華恬,慢慢道,
「能有什麼事。只是他最近有些荒廢了學業,被我與展博先生都教訓過。他自小尊敬你,又事事都讓着你,怕是擔心你也去教訓他罷。」
華恬失笑起來,她的確是教訓過李子很多次,那個單純的師弟,每次都是乖乖的,不想如今竟然有自己的心思了,道,
「我橫豎也只說了他幾句,倒不知他怕我怕到這份上來。想來是到京之後識了許多朋友,被帶得自尊心也強了許多罷。也罷,我以後少說他幾句。」
看着華恬笑語嫣然地說着這些話,藍媽媽心中嘆息不已,既為大弟子的粗心,又為小弟子的情深。
華恆成親那時,李植曾以關心華恪和華恬的婚事為由,打聽了許多華恬的婚事。
她知道華恬無心,或者說一顆心落在了旁人身上,便慎重告誡了小弟子,華恬身為郡君,婚事是由聖人定的,誰也不能插手。
語言裏,明里暗裏都點明了,華恬身份高,普通人是配不上她的。
她還記得,小弟子當日裏那煞白的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可是,她還是狠下心,讓小弟子好生溫書,侍候展博先生,不要經常陪着華恬出去玩,荒廢了學業。
眼下聽華恬所言,只怕小弟子已經想清楚,知道彼此不可能,所以避開了華恬。
藍媽媽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看向華恬,又道,
「展博先生即將啟程回青州,以後沒了人教導李子,這學業也不知會如何呢。平日裏你不許去見他,惹得他沒了心思看書,倒跟着你到處去胡鬧。」
華恬忙點點頭,明年便是大考了,以李子的出身,務必要有一個好成績才能出人頭地。這事關李子一生,她哪裏會不知道輕重。
見華恬願意不去見李植,藍媽媽心中鬆了口氣。
可是她的氣松得太快了,晚上她與李植餵招完之後,李植一邊擦着身上的汗水,一邊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怎地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藍媽媽見狀,便喝道。
李植的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