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反過來坑了端宜郡主一把,倒霉的就是她了。如今被京中所有人嘲笑諷刺的,就是她了。
關於這件事的始末,華恬專門回了一趟華府,將華恆、華恪、周媛和落鳳都叫過來,詳細說了一遍。
李二小姐和端宜郡主等人早早佈局,而她雖然收到消息,但是並不能知道她們接下來的所有動作,所以將重點放在李二小姐、端宜郡主、淑芳郡主和端寧郡主幾人身上。
當日她吃醉酒的時候,開始在局中佈置局中局,假裝喝醉,假裝吃下了春藥,然後進房去躺着,發出些叫人誤會的聲音。
當日一早使人去遊說了端宜郡主的丫鬟,讓端宜郡主獨自一人出遊,繼而弄翻她的畫舫——如果端宜郡主不獨自坐畫舫遊河,那麼就只能用粗暴的手段直接劫人,並另外派小船將端宜郡主送到李二小姐的畫舫。後一種做法很容易打草驚蛇,並不很好。
所幸,端宜郡主果真獨自坐了畫舫出遊。
鄭言救下端宜郡主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只有這樣,才能在鄭言上李二小姐畫舫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端宜郡主也送上去。
之後,畫舫上層的油跡,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在鄭言和李二小姐糾纏時,來儀茴香暗地裏將端宜郡主送進畫舫里,而華恬則暗地裏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最後就是收尾,分兩步,其一是華恬當真喝醉了人事不省,製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風月戲班子也能證明,她們被李二小姐遣退時,華恬已經醉了。
其二,就是茴香在端宜郡主房中放了一種春|藥。並隱身在端宜郡主房樑上等着。鄭言進門後如果直接走進去,茴香會制服他,讓他吸入足夠的春|藥。然而運氣很好,鄭言站在門邊待了一會子。吸入了足夠的藥才進去的。
等到鄭言和端宜郡主衣衫盡褪黏在一起的時候,茴香又撒了不少藥,將房中剩餘的藥中和掉。至於兩人吸入那些,已經進入身體裏,肯定要消耗完才能清醒。
一切都很完美。很成功。
甚至,還有意外之喜——李二小姐和淑芳郡主等人為了效果逼真,竟然停在了樓梯上做驚愕狀,從而導致了踐踏慘案。
如果只是發生了端宜郡主不守婦道和鄭言**卻被眾人撞破這事,估計不會有多嚴重,最多就是端宜郡主和李二小姐倒霉,連帶着太師府和尚書府並裘府擔些責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發生了踐踏慘案,太尉夫人更是才離了畫舫就死去,徹底激怒了太尉府。其餘十多名媛貴婦均有身體上的傷害。至於其他沒有受傷的,也受了驚嚇,回去躺了一些日子才好。
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力量一起,造成的後果就不是普通的雙倍疊加,而是成幾何級數增長。
華恬將事情說了一遍,喝了口茶,緩緩分析道,「裘府此舉,看來是想讓我們華家和鎮國公府交惡。甚至從此對磕。看來,他們對我們華府有了足夠的注意,並開始行動了。」
華恪幫自己倒了杯茶,緩緩說道。「我們華家並不怕他們,而且經過這次,他們肯定得元氣大傷。」
「可我們也不得不防……」華恆沉吟着說道,「她們這次的行動,如果成功了,我們華家和鎮國公府。恐怕已經徹底鬧翻了。」
如果華恬真的被人親眼撞破和鄭言有私情,那麼鎮國公府肯定容不下華恬——只怕深情如鍾離徹,也會怒極和華恬分開。
作為華恬的兄長,華恆自認和華恪是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不論對錯。到時候他們兄弟倆號召翰林學士以及京中士林中人一起對付鎮國公府,鎮國公府肯定也得元氣大傷。
這種對掐,多數是兩敗俱傷的。華家進京這幾年,雖已站穩,但並不算穩如泰山,一旦弱下去了,很容易就被人收拾乾淨。
「是啊,京中派別林立,咱們華家是初來乍到,最容易招人嫉妒,暗中下手。咱們平日裏行事,還是得小心些。」周媛在旁附和道。
她這個時候生了二胎不久,剛出月子,養得白裏透紅,很是漂亮。
華恬看了一眼華恆和華恪,聽周媛這話,想來是不知道華家和李賢之間的恩怨的。
而她認為,這次事件,肯定不是簡單的嫉妒華家地位而做的行動。
也許,一手指導這次事件的人,其實和十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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