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得將大部分家當均帶來,怎會一人跟華恆、華恪前來的?
「對,此刻就在馬車裏。他說直接去書院裏,身後還跟着先生家裏的馬車。其餘的家僕童子,會陸續將先生的行李搬來。」華恪高興地說道。
好吧,不愧是名士,怪癖就是特別多,說風就是雨。華恬心裏暗下吐槽。
這時,一旁的洛雲突然道,「二少爺,展博先生可是渴了?此處有個茶寮,正好可以喝茶。」
丁香聽了,也忙看向華恪,等華恪的回答。
華恬頗有些偷聽,這幾人無疑是想找回場子的。當然,她自己也是想的,可是她倒覺得不急於一時,回到鎮上宣佈,也是打臉。
哪裏知道,不等華恬說話,華恪首先便說了,「嗯,先生說渴了,要下來喝茶。」
華恬一怔,突然想起謝展博也是練家子,能與藍媽媽對上幾招,想必他內功頗深,耳力也甚是了得。
他身為名士,怎麼看得上路邊簡陋茶寮里的劣質茶?突然提議到茶寮喝茶,難不成是方才那幫子書生的話,都叫他聽見了?
可是聽見了,也不至於親自下去喝茶罷?難不成,是幫華家出氣?這……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華恬勉強收回已經越想越遠的思維,問道,「二哥,展博先生對你與大哥觀感如何?」
聽華恬問起這個,華恪更加高興了,一張小臉上甚至出現了激動的紅暈,「先生說我與大哥均是可造之才,讓我們拜在他門下。」
原來是看中了華恆、華恪,如今這做法,算是護短?
「我先去招呼先生,妹妹年少,大可跟着下來。」華恪極為激動,說完話便放下帘子,慢慢地走了。
洛雲笑道,「哈哈,終於可以叫這些窮酸書生吃癟啦。」
丁香點點頭,又笑道,「二少爺看着很是激動,只是走路還是慢吞吞的,倒是好笑。」
「展博先生在此,二少爺怎能失了風度,你確是想錯了。」沉香在旁說道。
「好罷,是我不知道展博先生要這麼多講究。」丁香說完看向陷入沉思的華恬,「小姐,我們也下去罷?」
自從方才聽那一幫子書生對華府冷嘲熱諷,丁香便心中不舒服了。如今名滿天下的名士展博先生被請了來,真是讓那些書生學子沒臉的時候,當然要好生去見識一下。
華恬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想去看那些書生臉色的念頭佔了上風,於是欣欣然下了馬車。
茶寮處,坐着的十多個書生,仍舊高談闊論,口中的話越發不堪了。
華恬聽得直皺眉,甚為書生,竟然不知道罵人不帶髒字,損人不落明處,真是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此刻華恆已經來到茶寮處,向店家點了茶,也讓店家清理了桌子。
喝茶的書生們看到華恪,笑得更加起勁了,一人問道,「華二郎,你家裏是世家,怎地還來此處喝茶?沒得辱沒了身份。」
「於兄說笑了,喝茶而已,哪裏又有什麼卑賤之分?」華恪心情正好,毫不理會這些冷嘲熱諷的人。
「二郎,你們華家雖曾是世家,但是如今已經沒落了,只錢比我們多,怎地就開起書院來了?書院可不是錢多便能開的。」
華恬笑起來,「兄台說得是,如今某兄弟二人,便是去請先生來坐館的。幸得先生青睞,願來華家做山長。」
「哦,不知所請何人?山長可不是什麼人均能做的。」又有人不屑地說道。
華恪還未曾回答,一道男子聲音便叫起來,「店家,奉茶。」
眾人均看過去,見是一個渾身綾羅綢緞,通身氣派的男子正坐在了華恪讓店家收拾出來的桌子旁。
「這位兄台,此乃某先預定,請先生坐下歇息的,還請兄台……」華恪見狀,忙上前交涉。
「你是何人?」那男子睨了華恪一眼,「你另外收拾桌子坐了罷,我們是范陽盧氏的人。」
此言一出,茶寮里的其他書生學子均倒抽一口氣,范陽盧氏,乃是當世有名的世家,且屬於一流世家之列!
當即,便有人要上前來見禮。
可是那通身氣派的男子仿佛不曾聽到一般,高昂着頭不答話。
華恪見了,心中便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