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當即就要走。洛雲忙一手將她扯住,問道,「你急急忙忙做什麼?」
「這……」丫鬟支支吾吾,頗有些說不出來。
洛雲臉色一整,板起臉來,冷冷道,「你當真不說?」
「洛雲姐姐,奴婢這就說,這就說……」丫鬟被洛雲嚇了一跳,當即什麼都說了出來,「外頭都在傳言,夫人那個……與夫人私通那人,是楚先生……」
在旁站着的華恬聽到此話,頓時一怔。
竟然在此時,傳出了這個消息。到底是誰呢?想到不久前死去的桂媽媽,華恬很快將目標定在她身上。
桂媽媽心思甚深,面對沈金玉指使華楚雅對自己下手,她不可能一點兒都不做準備的。看來,這便是她留下來的後手了。
想到這裏,她還想確定一下,便問道,「是只有這麼個說法,還是有什麼證據?」
「據說,據說雲泥庵里,有夫人的鋪蓋。其中一個繡枕,裏頭有夫人與楚先生往來的書信……」丫鬟低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華恬點點頭,揮揮手,「你去罷。」
眼見那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華恬勾了勾嘴角,繼續往榮華堂走,洛雲面帶喜色,跟在後頭。
不知道那個讓沈金玉捨身相護的楚先生,如今會如何應對。不知寧願自己身陷囹圄也要保楚先生平安的沈金玉知道這個消息,在牢裏是什麼心情。
桂媽媽走的,可真是一步好棋。不過,她也算真有點兒忠心了,當年婉姨娘與雲姨娘挑撥,她與沈金玉顯見是心有罅隙的,但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暴露出什麼。
即便沈金玉對她示意華楚雅對她出手,她仍舊隱忍不發。直到斃命了,才將事情揭露出來。可以說,如果沈金玉留桂媽媽一命,也許桂媽媽什麼都不會說。
不過世界上沒有如果,許多事在如果上都是截然相反的結局。
回到榮華堂中,華恆、華恪已經回來了,兩人正在園中練武,臨景與碧溪坐在一旁,滿目喜意地看着。
因為華家書院有武學課,兩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園中練武了。
華恬走進園中,華恆、華恪早已經察覺,身形一閃便來到華恬身前。
華恬看得興起,乾脆對着兩人揮掌就打。她不曾練過武學,只有一些花架子,不兩下便被華恪制住了。
「服不服?」華恪握着華恬的手,笑着問道。
「不服,不服。」華恬口中笑嘻嘻地叫道。
一旁碧溪上前來,對華恪叫道,「二少爺,您仔細別抓傷了小姐。」
華恆也說道,「還不放開。」
華恪見華恬不願服輸,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放了手。
收回手,華恬昂着小臉,緩緩說道,「還以為兩位哥哥是回來與妹妹討論畫作的呢。」
「妹妹可是又作畫了?」華恆、華恪俱是滿臉喜色,看向華恬問道。
華恬搖搖頭,往自己屋裏走,「沒有啊。」
兩人聽畢,相視一眼,揮揮手讓臨景與碧溪回去,自己跟在華恬後頭,去華恬屋裏。
進了屋,華恬不說繪畫,反問道,「聽說天下大興科舉,可是真的?」
剛想坐下來的華恆頓住了動作,看向華恬,「妹妹怎麼得知?」
華恪也一臉疑慮看過來。
即便華恬有些路子,但得到消息總不能比展博先生還快罷?
「適才從孫家別院回來,路上遇着孫家兩位少爺,他們正說此事。」華恬解釋道。
雖然沉香已經成功打入帝都的圈子,但是對於這些機密消息,還是無法打聽得到的。展博先生本身是天下聞名的名士,背後又有在帝都出仕的謝家人,自然很快得知。
華恆、華恪想起華恬今日應孫十二小姐去孫家別院作客,便都明白過來。
「先生說,此事確切的了,遲些會通告天下。」華恆將從展博先生那裏得來的消息說出來。
華恬皺了皺眉,「竟然要通告天下?難道沒有門閥世家阻止麼?」
大興科舉,損害的是世家的利益。往常在朝任職的,俱都是靠舉薦。而被舉薦的,多數都是世家子弟。若是科舉取士,國家從寒門庶子中選拔人才,那些等着任職的世家子弟何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