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主動投誠了,答應幫我們設計的這一場「收債」戲演個重要角色。
有了我們事先的授意,他便按照設計好的劇本向老太婆回起了話,當然話題內容也是和王公子對過的。
這小子演技還可以,他先是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自己眼見的「現場」,老太婆在驚異之下也難懷疑到話里的些許漏洞,也就更容易上當。
這來福手舞足蹈的述說着他家掌柜如何被官差拿去。
「那十幾個差役進了門二話不說便把人綁了,我們阻攔不得,只聽到他們隱約抱怨了幾句,都是些叫我們雲裏霧裏更摸不着邊際的話」他撓撓頭。
「他們抱怨了什麼?」老太太迫不及待的追問。
「仿佛是說我們掌柜膽大包天,卻擦不乾淨屁』股,讓他們也跟着受了連累,被上官狠訓了一番,又說拿了人回去定要在牢裏好好招呼回來什麼的,恐怕是要用大刑的樣子。」
老太太聽到一半就激動的站了起來,到這兒又頹然坐下,「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來福還在底下,「小人也不知啊,只記得掌柜的被捉時,一直向我們大喊着『快找阿婆救我』、『拿錢贖回來」、「贖回店來』這些話,我們也聽不明白,只能來找阿婆您回稟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求您快想了法子救救掌柜的罷,我們從沒見那伙差役如此兇惡過,恐怕晚了人可就」
老太太這才終於維持不了鎮靜了。
她下意識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反而重回到了王公子面前。
她語重心長地開口,「阿郎啊,大旺他是你的奶兄,對你從來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這鋪子的事兒定然是個誤會,你可千萬要救他啊!」
「為奴的性命不值錢,你母親家裏娘子她定會要了大郎的命,可乳母就這一個兒子,沒了他就活不了了,你就是看在我這老婆子的面子上也要救救他啊。」
「乳娘舍了親生兒子去養你,求你看在他可憐的份兒上也要幫他一把,乳娘這兒給你下跪了」
老太太聲淚俱下的開始拿自己的哺育之情說事,還扮起了可憐。
「哎呀使不得!乳娘言重了。」王公子作勢去扶她卻沒扶起來。
他也只能被說動了,臉上表現出左右為難的樣子。
「非是我不救他,只是我也沒法左右母親的決斷,您也知道她的性子,從來是說一不二的,這次的事兒實在是觸了她的底線了,我想她對大郎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老太太終於被扶起,立馬忙不迭地開口,「那你去求求情啊!說到底你是娘子的親兒子,現在這般不也是為了你!」
「哦,我是說她誤解了大郎,」意識到自己話里有不對她又馬上放緩語氣,「也是一片慈母心腸,想必會聽兒子的話!」
「這可是」
「你還有什麼做不了的?不過是開開口的事!」
又開始咄咄逼人,王公子也又皺起眉頭。
「這樣吧,他崔大自己不也說要你們趕緊把鋪子贖回來賠罪,那樣我就能當這事沒發生過,也好再給母親寫封書信求情,或許那樣她能網開一面,饒過那人一命。」王公子鬆口。
「這樣才是!」老太太鬆了口氣,又露出笑模樣,「不過大郎向來把店子視為自己的命根,想必不會平白賣掉,這次必定是被奸人蒙蔽,從他那兒騙走的!」
她篤定的說到,又轉頭審美夥計。
「來福,我問你,你可知你們掌柜究竟為何人所騙?他近來可有跟什麼生人接觸過?」
「這我也不知啊,」夥計來福茫然回答,不過愣了一會後,他又像是回想起什麼。
「誒,說起來,前些日子確實有個腰纏萬貫的富商悄悄和掌柜的密談過幾次,我還為他們把過幾次風,不知會不會是他。」
「必是這人無疑了!」老太太搶着開口,「你快想想那人是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具體名諱不記得了,只記得大約是姓胡,據說本家在京城的,最近南下談生意路過洛陽城,說是只在這兒逗留幾日的,也不知現下走了沒有。」
「那快去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