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了,趕快逃命是真的!
王寧安早晚要南下,在杭州也不安全,他想到了出海,去海外,隨便佔據一個島嶼,當海外天子,也算是不錯!
他召集自己的弟兄,就想趁亂離開。
「童兄,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王寧安已經南下了。」劉摯笑嘻嘻道:「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要嗎隨便跑出去,被王寧安的人抓到,或者是被老百姓抓到,拿你的腦袋去請功……還有一條路,就是給我辦一件事,然後我安排人,送你出海!」
童山恨得眼睛都瞪裂了。
「老子憑什麼相信你們?要不是你們,老子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劉摯在鄭俠那裏,跟一個孫子似的,但是到了童山面前,他就是大爺!
「大龍頭,你摸着良心說話,我們給了你糧,給了你錢,還給了你兵器……是你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一句話你干還是不干,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我,我……」童山吭哧了半天,怒道:「你讓老子做事,也要告訴老子,要幹什麼啊?」
「很容易,就是把碼頭的糧倉給我燒了!」
「什麼?」
童山跳起來了,他揮舞着兩個胳膊,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劉大人,如果我沒記錯,那可是00萬石糧,是無數人的救命糧啊,怎麼能燒了,那是造天孽,要受報應的!」
劉摯不屑地冷笑,「大龍頭,你算個什麼東西?放心吧,老天爺那麼忙,他沒空劈你!王寧安馬上要南下了,最多三天,就會趕到,你今天去把糧倉燒了,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出海,過逍遙日子,以後再也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童山緩緩蹲了下來,十分糾結痛苦,他已經是罪不容誅,難道還要添一樁罪孽嗎?
「行了,你又不是朝廷命官,少在這裏悲天憫人,不干,你,還有你的弟兄,可就都活不成了!」
「唉!」
童山跺了跺腳,怒視着劉摯,罵道:「我真他娘的後悔,怎麼就跟你們攪在了一起!」
……
無可奈何,童山還是答應了劉摯的要求,他手下還有一百多殘兵敗將,另外杭城的漕幫也有不少人,他暗中招攬,集中了500多人。
趁着夜色,摸到了糧倉,黑壓壓的糧囤,一眼望不到邊,往常這裏都有3000人,長期駐守,可是今天,卻安靜無比,只剩下少數的哨兵,還在巡邏,更夫懶洋洋打着梆子,提醒大家,小心火燭。
童山深深吸口氣,猛地舉起鬼頭刀。
「沖!」
一聲令下,漕幫的人就撲向了糧倉,他們張牙舞爪,嗷嗷怪叫,幾個哨兵猝不及防,都被他們給砍倒。
童山一馬當先,往裏面跑,後面的人跟着,他們拿着火把,提着魚油,就準備放火……這時候有幾個士兵嚇得逃跑出去一段,可是回頭一看,全都傻了。
這幫人要燒糧食啊!
其中一個年輕士兵的眼睛就紅了,每年漕糧運走,這個倉庫的存糧就是百萬杭城老百姓的命根子,如果外面的糧食出了問題,就全指着這裏的糧呢!
你們搶點也就算了,居然喪心病狂,要來燒糧食,你們不怕天譴嗎!
「我跟你們拼了!」
那個年輕的士兵掉頭沖了過來,他舉起腰刀,發足狂奔,童山的手下一愣,就被砍了兩個人,年輕的士兵還要繼續砍,結果刀不幸折斷,幾個漕幫的人,挺起了花槍,穿透了他的胸膛!
「報應,老天爺會報應你們的!」
年輕士兵滿嘴鮮血,瘋狂吶喊。其他逃跑的士兵,也都掉頭,殺了回來,他們只有不到50人,卻沒有一個退縮,全數戰死!
童山的胳膊也被砍了一刀,鮮血嘩嘩流,他的五官都是猙獰的。
「放火!」
這兩個字從他的牙縫裏擠出,手下人立刻舉起火把,扔向了糧倉,火焰飛騰,濃煙滾滾……童山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那個年輕的士兵還躺在地上,他的眼睛瞪着,仿佛還有火焰噴出來!
「我就是個畜生!」
童山掄起巴掌,狠狠抽了自己兩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