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種東西可是很詭異的,遇上了不需要任何理由。雖然現在這世道,那玩意連個屁都不值,但要是真的在乎的人……」話語到這裏就像故意賣關子一樣停住,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倒是把時淨憋得渾身難受。
難受歸難受,內容也許在理,可也要分對象的,如果是姜徹的話,時淨還是覺得那絕對不可能。
見到她一臉不相信,盛齊森笑了一聲,「也許用不了多久,時淨,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男人的笑容過於神秘,仿佛透過那方小小的窗子已經看到了什麼未來一樣,可無論怎麼看,黑色的眼睛內也只能映照出感染區寂寞的景象。
休息時閒聊打發時間的話題很快就被時淨忘在了腦後,她每天都忙着在提高槍法和體能忙得很,哪裏有功夫去考慮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又過了三天,時淨擺弄着手指頭,想到之前隊內製定要去截管理層物資的行動大概已經收網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她所給出的意見是不是起到了作用。
哪怕每天都能遇見姜徹,可他總是板着那張撲克臉,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兩個人的相處時間只有天還沒亮的那麼兩三個小時,可憐的幾句交談也只是圍繞着身體訓練的內容。結果就是時淨在感染區住了這麼長時間就跟與世隔絕了一樣,根本不知道安全區內都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她過着一天又一天信息阻塞的日子時,確實有大事件發生了當安全區c存活下來的萬餘人終於完全分配完畢,被分配到b區的一部分人已經在路上了,預計後天就可以到達。
至於為什麼會花費這麼長時間,管理層給的官方解釋是對所有倖存者進行了身體檢查和一定時間的觀察,以求排除有人被感染者攻擊過卻並沒有如實上報這種情況。
對這種說法,時淨保持着將信將疑的態度。從當初羅斯先生為她科普的知識來看被感染者攻擊的人根據體質的不同,感染潛伏期長短不一,但危險期最長也只有兩天而已,過了兩天後仍沒發生什麼那便沒問題。
羅斯先生的知識量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它也用不着對她說謊。如今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早就超過了兩天時限,就算真的存在隱瞞被攻擊了的人在,老早就該化為感染者,咬死一群人了,還需要排隊等着管理層一個一個的檢查嗎?
笑話。
時淨聽着這消息不屑地哼了兩聲轉過身去,而將消息告訴她的盛齊森對這反應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時淨平靜地幫他收拾東西。
既然分配的倖存者後天就要到了,哪怕再怎麼不管事兒,盛齊森好歹也是管理層內重要成員,一個人跑到感染區好些日子沒回安全區早就受到了管理組上層的注目。都有了這麼大動作他還無動於衷的話,保不准就要派人來找他了。
無奈之下,盛齊森只能暫時回到安全區處理些事情,等過些時日安定下來後,再繼續時淨的訓練,但前提必須是管理層不找其他原因來給他添麻煩。
當然,他回去,不意味着時淨也跟回去。
在這裏生活了大半個月,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緊張的氛圍,用普通步槍射擊的命中率近期也穩定了下來,並在穩步提高中。
剛剛進入了最好的狀態,若在這個時候突然打斷就太可惜了。更何況在感染區用槍的話不用顧忌太多也不會引人注目,訓練起來更加自由。再者他們住的廢棄公寓距離安全區並不遠,感染者的數量很少,生活用品和食物都有剩餘,姜徹每天早晨也會過來一次,讓現在的時淨一個人在這裏生活幾天完全不成問題。
一手拎着收拾好的東西,一手隨意的挎着把狙,盛齊森並沒有多囑咐時淨便離開了。
從窗戶看着男人悠哉走在路上的樣子,完全不像身處感染區反而像在公園散步,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探出的身子,看着突然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舊房間,心裏有點難受。
果然還是不太習慣一個人。
「不行不行。」這樣軟弱的想法剛剛出現就被時淨揮去,為了不胡思亂想,她拿起放在旁邊的步槍,從小腰包里拿出了一小瓶保養液、潤滑膏和乾淨軟布擺在眼前,打算進行護理。
作為生存在這個世界中重要的依靠,武器可以稱得上是每個狩獵者的強力搭檔,定期保養保證槍械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