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環為地支。
伸手去推,每一環都能整體移動。
確定能夠整體移動,南風暗自鬆了口氣,這處五環石盤看似異常複雜,實則很是簡單,確切的說也不是簡單,而是之前有人進行過整理,不但進行過整理,還由此造出了羅盤。
「這圓盤的格局與羅盤相似。」後來的元安寧也看出了端倪。
「這些文字能看懂嗎?」南風問道,除了圖形和卦象,圓盤上還有一些鼎文。
「能猜到個大概。」元安寧端詳過後點了點頭,鼎文與當下文字差別很大,但知道了大致的範圍和可能的內容,還是能夠辨別出來。
「試試。」南風走向別處,這裏也沒有任何潛藏的機關,通道仍在地面以下。
羅盤在公輸墨門也有用到,南風本以為元安寧調整對應能夠很是輕鬆,未曾想轉了一圈兒回來,元安寧仍在轉動,打量片刻方才明白過來,二環五行之一對應一環陰陽之後,三環八卦的活動範圍就只剩下原來的一半,三環之一對上二環之後,四環天乾的活動範圍再度縮小一半。
「這東西與最上面那處石室的情況有些類似。」南風說道。
元安寧點了點頭,「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更複雜。」
「別着急,慢慢來,我先上去看看。」南風說道。
回到上面石室,發現八爺正在角落裏蹲着,這傢伙身上有毛兒,只要不是非常寒冷,透點風它是不怕的。
南風走出石室,觀察外面的情況,外面冰天雪地,十步之外的景物看着都很是模糊,這麼惡劣的天氣是不會有人來的。
「咕咕。」八爺想跟南風一起下去。
「你不許下去,留在這裏,看門,看門。」南風指了指半開的石門。
八爺看了看南風,又轉頭看了看石門,退了回去。
南風想了想,出門抱了塊大石頭回來,放在通道入口,「看到人就推下去,推,推,對,看到人就推下去。」
確定八爺領會了他的意圖,南風方才下到元安寧所在石室。
元安寧的規正對應並不順利,此時正閉着眼睛站在石几旁邊。
南風過去看了兩眼,發現整個石盤仍然雜亂無章,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東西要麼全對,要麼全錯,不會有階段性的進展。
「很難?」南風問道。
元安寧聞聲睜眼,搖了搖頭,「難倒不難,只是非常複雜。」
「學了公輸要術,對推研對應有沒有幫助?」南風又問。
「有。」元安寧再度點頭,「若是不曾得到公輸要術,想要將五環全部對準,至少也得三年,前提是這個人能夠靜得下心,若是心一亂,之前想好的線索立刻就會斷掉。」
「你估算得多久能完成?」南風再問,他此時除了擔心有人會來,還在擔心耽擱時間太久諸葛嬋娟會着急擔心。
元安寧想了想,答道,「快則兩個時辰,多則三天。」
「不着急,慢慢來。」南風言不由衷,可不能催促元安寧,這種事情需要極度心靜,越催越糟,越催越毛。
為了不給元安寧增加壓力,南風走到牆角躺了下來,地下恆溫,比外面暖和的多。
睡醒之後發現元安寧仍然站在石几旁,眉頭緊鎖,面色蒼白。
「睡一會兒吧。」南風將唯一的一條毯子鋪好。
元安寧心力交瘁,走過來和衣躺倒。
南風本來還在猶豫元安寧有傷在身,躺臥時要不要伸手攙她一把,未曾想元安寧雖然精神萎靡,傷勢卻大為好轉,已經敢平身躺臥。
南風又上去一趟,此時當是五更時分,天色昏暗,外面仍在下雪。
八爺不是個稱職的哨兵,昨晚肯定脫崗了,不然那幾隻雪兔不可能自己跑進石室被它逮住。
八爺很聰明,但也只是禽獸的聰明,見南風上來,就將兔子叼過來給他,絲毫沒有想到這些獵物是它脫離崗位的證據。
南風自然不會責怪八爺,八爺如果恪盡職守那才叫不正常。他上來一是解手,二是想給八爺弄點吃的,而今八爺自己解決了溫飽,解手過後就回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