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的紫氣屏障。
「喂,你們商議好了沒有?」南風沖那幾個交頭接耳的上清道人問道。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有人答道。
「快點兒,現在誰都知道我有龜甲天書了,此地不宜久留啊。」南風笑道。
南風言罷,收回視線看向龍雲子,龍雲子此時面色鐵青,跟豬腰子一個色兒,這應該不是比拼靈氣所致,而是被他給氣的,估計也不是被他一個人給氣的,可能還在生岩隱子的氣,惹誰不好,惹了這麼一個記仇的傢伙,事情都過去三年多了,還死咬着不放。
看罷龍雲子,又看燕飛雪,燕飛雪此時表情很是怪異,有些看不懂,仔細再看,應該是強忍着不曾發笑的一種難受,她想笑可能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對手馬上要倒霉了,二是對他之前言語的支持和讚許。
紫氣高手比拼靈氣並不經常發生,一旦發生,通常會分出生死,想要不分生死將二人分開本就不易,想要在分開二人的同時將龍雲子制住就更加棘手,上清眾人此時正在急切商議,該讓南風怎麼做,才能兼顧這兩點。
有個成語叫無事生非,南風此時無事可做,就搜腸刮肚的想要趁機干點兒什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該做什麼,「龍雲子,前年年初我去盂縣西北的破廟降妖,不知為何,那作惡多端的狼妖竟然被太清宗授籙了,道號天青子,這妖怪請了神兵下來,妄圖對我們不利,為了降它,我作法請了普化天尊臨凡,那時我修為低劣,差點死了,醒來之後聽人說那破廟裏有口漢代朝鐘,朝鐘上刻的就是天書的一部分,後來那口朝鐘被你差遣一個姓朱和一個姓白的將軍帶着御林軍給運到長安去了,你還記得這事兒不?」
龍雲子此時正在與燕飛雪比拼靈氣,不得隨意開口,聽得南風言語,只有憤恨怒視。
「你說我們去降妖,你不幫忙也就罷了,事後還派人搶走那朝鐘,這可就是你的不對啦。」南風又道。
「你說你搶走朝鐘也就罷了,天書誰不想要啊,這事兒也不怪你,但你為啥還要把我和我朋友給抓到長安去,你是想滅口嗎?」南風笑問。
龍雲子不得說話,南風便自問自答,「肯定是,我當年跟着師父在長安,師父帶我去了城西墳場,在那裏找到了幾個人頭,師父作法讓其中一個人頭開口說話,那人好像是長安東城福運客棧的店主,據他所說他並沒有犯錯,之所以被官府給砍了頭,是因為在此之前一個老頭兒在他那裏住店,當晚被人殺掉了,那個老頭兒應該就是鐵劍門的許雲峰吧,鐵劍門的徐昆當年就是得了一卷天書才練成絕技的,許雲峰是徐昆的弟子,不過他已經被藥王給毒成廢人了,誰會殺他呀?我感覺這麼卑鄙的事情肯定不是你乾的,因為那時你正忙着在長安準備玉清法會。」
如果能讓南風閉嘴,龍雲子不惜一切代價也會去做,但此時南風抓到了一個極為特殊的機會,誰也不能阻止他說話,氣急之下豬腰子變成了豬肝,臉色簡直沒法兒看了。
南風繼續說道,「後來我跟着師父去了福運客棧,自許雲峰住處隔壁房間的炕下找到了一片龜甲,師父說這才是真的天書,殺掉許雲峰的兇手以及將福運客棧一家四口滅門的幕後主使,拿到的天書是假的。」
場中此時有四五十人,原本喧鬧爭吵,此時卻鴉雀無聲,都在側耳聆聽,南風說的這些與天書有關,他們都希望根據南風的言語得到一些與天書有關的線索。
有些事情原本不需要說的太透,留下一層遮羞布比較好,但南風連那層遮羞布都不給龍雲子留,「我聽說前幾年李朝宗去玉清宗問罪去了,因為啥呀?」
這話場中所有人心中都有答案,因為李朝宗打敗了龍雲子,但龍雲子拿出的天書是假的,這就不是間接暗示了,而是直接指着龍雲子的鼻子,「你就是殺掉許雲峰的兇手,為了封鎖消息,你連無辜的百姓都殺。」
此時上清宗的那幾個道人已經停止了交談,不問可知已經想到了分開二人的具體方法。
不過南風並沒有急於詢問,他還有話不曾說完,也有事情沒有做完,「別的事情咱就不說了,盂縣和駒縣交界處的那處破廟裏的朝鐘原本應該是我的,可惜被你搶走了,趁你現在不能動,我得搜搜。」
南風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