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害怕,再緊張,早晚也得開門。
上前推門,發現房門被什麼東西在裏面抵住了,由於不明就裏,也不敢破門而入,左移兩丈,直接破開牆壁。
破開牆壁之後,一股霉氣蔓延而出,霉氣肯定不好聞,但此時此刻,這難聞的霉氣在南風聞來卻比花香還要沁人心脾,他最擔心的是聞到別的氣味。
待得塵埃落定,南風自缺口進入正屋,只見正屋的房門被人用頂門棍頂住了,房中的陳設器皿並不多,都在原位,沒有打鬥的跡象,這表明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元安寧是在出去之後遭遇伏擊的。
乾陽為奇,坤陰為偶,此時的陽宅多為三五七九等單數,這處房子是五間,中間三間為連堂,東西各有一間,先去西屋,除了簡單的生活器皿,沒有其他東西。
再去東屋,東屋原本是元安寧的臥處,有床榻等物,在靠近床榻的區域有個五尺見方的方形坑洞,坑洞外散落着幾塊石板,一口鐵箱已經被打開,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取走,箱子裏的只剩下一些防潮的油紙。
在元安寧原本躺臥的木床上遺留有一封書信,書信就放在顯眼的位置,信封上有硃砂寫就的四個紅字,「書知南風。」
南風站在床前,皺眉打量着那封書信,佇立良久,也不曾伸手去拿,不拿不是因為擔心信箋被毒藥浸泡過,而是這封書信是被一團紫氣包裹着的,包裹着書信的紫氣異常淡薄,並不能阻礙他拿起拆閱,但是一旦去拿,這團紫氣的主人立刻就會有所感知。
此人可能並不知道他已經得了龍目天眼,故此才會有此一舉,但現在的問題是,便是發現碰觸書信對方會有所感知,也必須碰觸,不然就無法看閱。
心存顧慮,南風就沒有急於看閱書信,只要不碰這封書信,對方就不知道他來到玉璧,一旦碰了,對方立刻就會有所感知,自己馬上就會陷入被動。
他是道士,自然認得朱字,這四個字就是以道士畫符的硃砂寫的,刀風劍骨,撇捺如鈎,無疑出自男人之手,由此可見,對手應該是個身擁洞淵修為的男道士。
此人是誰?
嫌疑最大的就是龍雲子,之所以懷疑龍雲子也有兩個原因,一是龍雲子跟他有仇,有報復他的動機。二是只有龍雲子才可能得知元安寧的行蹤。
先前他往潁川尋王思政,曾在王思政的將軍府看到了兩個玉清道人,那兩個玉清道人是朝廷派去保護王思政的,與王思政住在同一個院落,元安寧去尋王思政,一定會被他們看到。
朝廷派出這兩個玉清道人是真心保護王思政,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在保護的同時一併監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道人是玉清宗的,既然是玉清道人就一定會聽從龍雲子的號令。
當然,玉清宗也有內部分歧,有些道人並不願意聽從龍雲子號令,但這些不聽話的道人,龍雲子也不會派他們出來辦差。
二人失蹤很久,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回來了,故此不可能有預謀的設伏,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兩個玉清道人發現了元安寧,且聽到了元安寧與王思政的談話,並將所見所聞以及元安寧接下來的去處飛鳥傳書告知龍雲子。
龍雲子得到消息,便往玉璧堵截,潁川離玉璧較近,長安距玉璧較遠,故此元安寧還是先到了,但龍雲子的修為要高於元安寧,雖然是後到的,卻在元安寧離開之前趕了過來,元安寧一出門,就被他給拿住了。
所有這些只有他的猜測,雖然只是猜測,卻是真相無疑,因為合理的猜測只有這一種,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條件有動機有能力來做這樣一件事情。
書信早晚都得拆,不拆就不知道龍雲子想做什麼,哪怕一碰觸書信立刻陷入被動,也必須得拆。
拿起書信的同時,縈繞在書信之外的淡薄紫氣立刻消息,龍雲子之所以用頂門棍頂住了房門,無疑是擔心有災民誤入碰觸。
書信是用符紙寫就的,『告之匪人:爾閱書同時,吾亦有感,自此刻計時,兩個時辰之後,餘孽同謀梟首長安乾陽,亂臣賊子正法潁川鄭州,大魏護國真人龍雲子。』
看罷書信,南風亡魂大冒,立刻破窗而出,發出呼哨召喚八爺。
若是尋常召喚,一聲呼哨,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