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又有希望得到龜甲天書。
想到此處,南風心頭微輕,對方的目的是抓人而不是殺人,便是諸葛嬋娟不敵被擒,想必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除了焦急忐忑,南風心中還有些許糾結,但當日若不是諸葛嬋娟冷嘲熱諷,元安寧也不會自斷右手,就算情有可原,不是大過,小錯也肯定有,但諸葛嬋娟始終不肯認錯。
此番他若是找上門去,出手保護,豈不成了低頭認輸?
他的確不討厭元安寧,但不能因為他不討厭元安寧,本來坦蕩的事情就變的不坦蕩了,這不公平。再說了,元安寧是為了幫他拿到最重要的那片龜甲才沾上化骨水的,於情於理他都有義務救助。
諸葛嬋娟身為女主人,卻不曾做女主人該做的事情,任他好言相求,就是不聽,小肚雞腸的擠兌元安寧,這事兒本來她就有錯,還不反省。
不成,不能認錯,本來自己就沒錯,憑什麼背一身的不是。
得想個又能救人,又不服軟的法子。
可惜想了良久,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算了,到地頭兒看看情況再說吧。
申時剛過,到得雍州地界,酉時三刻,到得季蘭山東麓。
到得此處,南風授意八爺貼着樹梢低飛。
山中有條羊腸小徑,八爺自山谷之中穿梭,循着小路向前尋找。
半柱香之後,遠處出現了一處陡峭的山峰,那山峰並不是一處孤峰,而是東西走向的一處陡峭山嶺,東西當有十幾里,左右低緩,中間高聳,在山嶺的最高處有一處平坦區域,有幾間房舍。
此時房舍周圍有兩人正在纏鬥,由於距離較遠,看不真切。
眼見敵人已經動手,南風也顧不得多想,授意八爺直飛前往。
待得到了近處,南風看清了場中的情況,有三人倒在房舍西側的草地上,其中一人身穿藍袍,不消問,正是林藍平。
包括林藍平在內的三人貌似都中了劇毒,口吐白沫,正在抽搐連連。
諸葛嬋娟正在與一個身穿黃衣的女子交手,與尋常武人的過招不同,二人動手並不以打倒對方為目的,輾轉騰挪之間頻頻拋灑出各色粉末,那些粉末五顏六色,不消問,都是毒藥。
空中無有遮擋,二人都發現了他和八爺,同時轉頭南望。
見林藍平等人已經被諸葛嬋娟毒倒,南風暗自鬆了口氣,早知道諸葛嬋娟自己能應付,就不該來。
諸葛嬋娟側目橫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出手搶攻。
那身穿黃衣的女子注視他的時間比諸葛嬋娟要長,待她收回視線,一蓬紅色粉末已經迎面罩來,待其甩袖拂走那蓬粉末,諸葛嬋娟右腳已到胸前,躲閃不及,後退摔倒。
諸葛嬋娟一擊得手,反持短刀,上前揮斬。
「別傷她!」南風急切高喊。
待得諸葛嬋娟聞聲轉頭,手裏的短刀已被燒餅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