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是真心想放你走,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難處,若是輕易放走了你,我如何向兩位師叔交代。」
「你是一宗掌教,怎麼還要跟他們交代?」南風佯裝疑惑。
天鳴子聞言越發尷尬,深深呼吸平息情緒,「便是貧道身居高位,對長者,也還是要給予尊重的。」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他們扶持的傀儡呢。」南風佯裝恍然大悟。
天鳴子鼻翼抖了抖,急忙呼氣壓制,又道,「你師出太清,難道不想回歸本宗?」
「你都剃度當和尚了,還能收我回去嗎?」南風問道。
「若你也有此意,貧道可以破例,」天鳴子一臉仁和,好不從容,「年輕人嘛,難免行差踏錯,只要能夠回頭,師門還是會大度接納的,修行中人,不為懲前毖後,旨在治病救人。」
「好,你把我穴道解開,我跟你回太清宗。」南風隨口說道。
南風總是不按套路來,搞的天鳴子灰頭土臉,尷尬非常,「這個……這個……也不急於一時。」
「是啊,我還沒交出天書呢,我怎麼忘了這茬兒。」南風笑道。
天鳴子此番應對的還算及時,「之前搜找天書,乃是因為你是外人,若你回歸本宗,便是自家人,你辛苦尋得的天書我們絕不會染指。」
「真的?」南風笑問。
「貧道何許人也,豈能誆騙於你?」天鳴子一臉鄭重。
「行,那就這麼定了,咱什麼時候走?」南風再度刁難。
「你曾在盂縣待過?」天鳴子岔開了話題。
南風聞言立刻猜到天鳴子想要什麼,主動說道,「對呀,我在盂縣西北的山中找到一處破廟,我還拿了破廟裏的一樣東西,你想要啊?」
裝是很累人的,裝壞人還輕鬆一點,裝好人特別累,時刻得按照好人的標準說話做事,天鳴子自然知道南風在戲弄他,但已經開始裝了,硬着頭皮也得繼續裝下去,「咳咳,那東西有些來歷,你留着也無甚用處。」
「怎麼沒用啊,那可是韓信的爽靈,沒了它,就算韓信能復活重生,也是個傻子,這麼重要的東西得好生藏着,能不能尋回天啟真人缺失的一魄全靠它了。」南風說道。
完了,沒法兒接了,總不能說天啟子真人的魂魄在太清宗手裏吧,就算明知道南風知道,那也不能承認啊。
窘迫之下,只得繼續乾咳掩飾。
「大師,你受了風寒麼?怎麼總咳嗽。」南風繼續揶揄。
天鳴子麵皮抽動,無話可接。
南風也不主動說話,氣氛尷尬的時候就讓它尷尬着,尷尬的時間越長,天鳴子就越難堪。
最終還是天鳴子先開口,「我們之間的確有些誤會,若能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好。」
「這個提議不錯。」南風隨口應着。
不得順理成章的引出自己想說的話,天鳴子只能直接發問,「那廟宇里的東西你置於何處了?」
「用玉璧封了,藏在鐵盒裏,埋了。」南風說道。
僵局,又是尷尬的僵局,沒法兒繼續了。
李朝宗有多少誠意不得而知,但至少還是有點兒誠意的,但這個天鳴子就不同了,談判還不想拿出誠意,貪婪的想來個空手套白狼,這種人是最可惡的。
「怎樣你才肯交出那面玉璧?」天鳴子問道。
「你要韓信的爽靈做什麼?」南風反問。
天鳴子愣了一愣,轉而答道,「不是我要,此事說來話長。」
南風放下酒罈,走回被褥處坐了下來,「據我所知當日看守破廟的妖怪授的是太清符籙,道號天青子,太清宗歷代掌教,屬你膽子大,敢給妖精授籙。」
裝好人得在對方不知道自己底細的前提下,天鳴子一開始就錯了,之前已經顯露出真實嘴臉了,此番再想挽回已經不可能了,不但不能取信於人,還會自取其辱。
至此,天鳴子開始後悔不該搞先禮後兵那一套了,眼下想翻臉也找不到由頭了,若是生硬的翻臉,就顯得太小人了,儘管他本來就是小人。
「實話跟你說了吧,」南風靠着石壁翹着腿兒,「天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