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和喜怒。」
南風說的深奧,但胖子還是懂了,「你的意思是說若是學了這部天書,你就不是人了唄?」
南風知道胖子在藉機罵他,卻仍然點了點頭,「是這意思,我若是完全參透天道,我也就成了天道,到得那時,就會超然物外,說白了,也就成了局外人,似這種爭奪,天道是不能也不會參與的。」
「那你可以不學啊。」胖子說道。
「我為什麼說這是個圈套啊,因為到時候她會想盡一切辦法逼我學的。」南風說道。
「怎麼逼?」胖子問道,得八部金身裨益,他心智大為提升,但他懶,發問可比思考輕鬆多了。
「辦法多了去了,總有一種方法能把我逼上絕路。」南風說道。
「她想幹啥?」胖子又問。
南風搖頭,「我不知道她會做什麼,但她既然將這片龜甲送過來,就說明她已經有了周詳的計劃。」
「她怎麼知道我們會到這裏來?」元安寧問道。
「她可能一直在暗中觀察我,知道我會做什麼,也知道我在乎什麼。」南風說道。
「你早上不是把……」
南風抬手打斷了胖子的話頭,「我也在納悶兒,按理說三界一旦封閉,上面的下不來,下面的也上不去,但她似乎對咱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難不成被我堵在人間了?」
「能嗎?」胖子追問。
南風搖頭,「說不好,如果她真在人間,此時此刻可能就是咱們身旁。」
胖子聞言好生驚駭,急顧左右,緊張非常,「剛才我說她,會不會被她聽了去?」
「有可能啊。」南風笑。
胖子做賊心虛,惶惶不安。
「我嚇唬你的,她若是真在旁邊,我能感覺的到,」南風鄙視的瞅了胖子一眼,「放心好了,她不會沖你們下手的?」
「為啥?」胖子問。
「因為她知道我不是好人,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南風笑道,地痞流氓和貪官污吏最喜歡欺負脾氣好的人和想的多的人,因為這兩類人會權衡利弊,會考慮後果,便是受到了欺辱,也往往會委曲求全,以求減少損失。
但脾氣壞的人和想的少的人就不同了,這兩類人不計後果,也不在乎得失,受到欺辱往往拍案而起,以命相搏,也正因為知道他們會激烈反抗,所以壞人反倒不敢輕易欺辱他們,惹急了上去就是一刀,這種人誰敢欺負。
「人家都給你下套了,你還笑的出來,」胖子指着南風捏在手裏的龜甲,「這東西咋處理?」
南風笑了笑,反手將那龜甲化為虛無。
「沒用的,她知道你看過了。」胖子低聲說道,南風記性本來就好,而今得了這麼大的造化,便是隨意瞟上一眼,也能將龜甲內容記在心裏。
「我的確記住了,學與不學,以後再說。」南風說道。
「你們可曾找到線索?」元安寧看向南風。
南風搖了搖頭,「事情過去的太久了,已經無跡可尋了。」
「作法招魂。」胖子老話重提。
「這周圍沒有陰魂。」南風搖頭。
「召下面的,離火宮這麼多人,下面可能還有沒投胎的。」胖子說道。
南風皺眉。
見南風皺眉,胖子這才想起三界已經讓南風給封了,「這裏有土地沒有,召出來問問。」
「如果有,我早就叫出來了。」南風搖頭。
「再往哪裏去?」元安寧問道。
「什麼哪裏去,趕緊吃飯去。」胖子接話。
胖子一說,南風這才想起自昨日到今天二人一直餓着肚子,「走,吃點東西去。」
言罷,托帶二人回到長安,三人都在長安長大,習慣這裏的飲食。
尋到飯館兒,三人進去吃飯,老白也跟了進去,自桌下趴着。
時隔九年,南風再次拿起了筷子,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很遙遠,雖然沒有盡參九部天書,看待事物也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此時飯菜酒水在他看來既是實物,也是多寡不一,形態各異的氣息,這種變化令他感覺很是怪異。
那酒水雖然仍是酒水的味道,喝在嘴裏卻始終感覺不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