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把火太大,殘殺同僚,違逆天條,其直接後果就是被罰轉世投胎,要知道天庭可不是只有西王母一派的神仙,還有玉清仙人和一些秉公執法的天官,這些人可不管韓信爽靈在哪兒,也不管你有沒有天書在手,只要犯錯,立刻重罰。
思前想後,大火很可能引火燒身,還是燒把小的吧。
回到土地廟,立刻下令,「來人,抄傢伙,跟我去大理寺。」
豬老二和老槐本以為他來了個朋友,心情一好,就忘了這茬了,未曾想他一直惦記着,聽得南風吆喝,便想過來勸阻。
「別囉嗦,走。」南風挑眉瞪眼。
見南風發怒,二人不敢再勸,只能召集人馬,跟他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掌管刑律,欺凌弱小,屈打成招是常有的事情,自獄丞開始打,打完獄丞打主簙,打完主簙打少卿,打完少卿找不着主官大理寺卿了,原來這傢伙見勢不好,跑宮裏去了。
本以為將大理寺搞的雞飛狗跳南風便會收手,未曾想南風還想追到宮裏去,見此情形,豬老二等人呼啦跪倒一地,此番不是勸阻,而是求饒,南風的所作所為明擺着是胡作非為,若是它們繼續跟着,怕是會一起遭殃。
見此情形,南風便沒有堅持去皇宮,而是打發眾人先回去,獨自一人來到了城隍廟。
城隍廟的鬼卒陰差都認得他,也知道他這幾日在長安都幹了什麼,見他來到,哪裏還敢阻攔,任他長驅直入,進了府衙。
「李朝宗,死哪兒去了?」南風進門就喊。
話音剛落,李朝宗就現身一旁,「你這又是搞的哪一出兒?」
「有你這個掃把星跟着,我不得自在,我不在這兒待了,想換個地方。」南風笑道。
「你能躲到哪裏去?」李朝宗的臉色很是難看,「地仙由天威院管轄,往何處任職,豈能由你做主?」
「只要離開長安,去哪兒都行,眼不見,心不煩,」南風滿不在乎,「辰時快到了,傳旨的天官很快就要來了,臨走之前我來跟你道個別。」
「別處可沒有長安這麼多的香火。」李朝宗苦笑搖頭,南風不守成規,做事毫無章法,誰也不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來。
「別處也沒人威脅我。」南風說道。
「你便是走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李朝宗又道。
「我便是留在這裏,該發生的事情也還是會發生。」南風說道。
「你當真能夠放得下?」李朝宗說道。
「我放不下又能如何,你們要做什麼,我也改變不了。」南風說道。
李朝宗尚未接話,天上出現了雲彩,來的自然是天威院的天官。
此番不再是訓誡了,直接是責罰,逾界越權,武力擅專,冥頑不靈,屢教不改,即刻調離長安,往漠北黃沙嶺赴任。
「嘿嘿,要不要一起去?」南風看向李朝宗,他不曉得黃沙嶺是個什麼所在,卻知道漠北多是沙漠,不消問,一定是個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
李朝宗冷笑,南風的決定做的非常突然,搞了他個措手不及。
「交還本方官印,領取新印,即刻赴任,不得拖延。」天官沉聲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拿。」南風應聲,轉而沖李朝宗低聲說道,「你在這兒待着吧,我先走了。」
李朝宗乾笑,他已經隱約感覺到南風態度的轉變與胖子有關,此前胖子到來,定然與南風說過什麼,也正是胖子所說的一些事情,促使南風做出了儘早離開長安的決定。
南風言罷,撇下李朝宗,土遁回到土地廟,與豬老二和老槐交代了幾句,取了官印,轉身離開。
雖然與南風相處時日不長,二人卻對他很是不舍,自後面依依相送,南風待人甚厚,也無甚架子,奈何他真不是個當官兒的料,像無賴,像軍兵,唯獨不像官員。
駕起雲頭,來到半空,交還長安土地的官印,領了新的。
「官印與黃沙嶺自生感應,會引你前往赴任。」天官說道。
「有勞,有勞,」南風笑道,「敢問天官,此去我能否帶上僕從?」
「你要不要帶上家眷?」那天官冷冷的看了南風一眼,駕雲走了。
待天官走了,南風低頭下